從她進來,宋彪就只打量了一眼,然後繼續喝酒,等著這個女人看她要說什麼。
渭州遍地都是災民,這個女人還能有些光鮮,可見她這些年還算過得不錯。
當年她跟那個男人,也對她不錯。
不管她做得對不對,倒也算是看人的眼光準。
結果她不問柳家,只問個好友。
柳萍萍小心的看著滿桌的糙漢,而他們都在她說了話之後就都去看主位上的宋彪。
正在柳萍萍疑惑他們為何是這樣反應的時候,是領她進來的老四問她。
“你說的好友,叫什麼名字。”
“顏卿,杏花村的顏卿。”她只看著宋彪,確定在自己說了卿卿的名字後,宋彪眼中神色更深。
廳內噤若寒蟬,這些糙漢的神色都說不出來的怪異。
柳萍萍以為,還是因為當年卿卿拒了宋彪的提親。
就是因為那個原因,他們現在趕自己出去都是輕的,但她沒有別的人能打聽了。
“宋大人,我知道當年的事是卿卿辜負了您的情意,是她沒福分。
求您,看在同鄉的情分上,您告訴我,堪平鎮如今情況如何?”
“她死了。”
這是她進來後宋彪說的第一句話,第二句是,“你走吧。”
走?柳萍萍哪能現在就走,她傻站在遠處,長著嘴說不出話,腿也邁不開。
不用大哥再多說,老四識相的趕緊拉著柳萍萍往外走。
那事兒就是大哥的逆鱗,觸不得。
“怎麼會死?她怎麼了?求求您,告訴我……”
被老四拉著,柳萍萍這才回過了神。
“你就別嚷了,趕緊走吧。”
她一個女子哪裡能掙得過老四這種糙漢,後來老四還捂住了她的嘴。
一隻被拖到外面,老四放開了她。
柳萍萍不敢放開老四,他再進去了,就再也找不到人打聽。
“四爺,勞您幾句話的功夫,求你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柳萍萍一隻手緊緊的拉住老四大手,一隻手在身上摸索,把身上所有值錢的物件都摸出來要塞給老四。
“行了,你跟我進來。”
老四又把那些東西都還給她,其實還是心軟。
在衙門裡的一間偏房裡,老四確定周圍都沒有別的人,這才關上了房門。
這時候,就是看著他關了門,柳萍萍也不怕他做什麼,她更想知道卿卿是怎麼沒的。
老四對她可沒有那種心思,無非是因為她問的那人,是他家老大的心頭痛。
在柳萍萍直定定的眼神下,老四先嘆了口氣才說。
“得病死的,大哥知道的時候都是三個月後了,連家那娘們兒也是狠,把得了花柳病死了的人的衣服弄回去,還給顏卿安了個偷人的罪。”
老四見過得了那種病的人到死的樣子,所以說起來都還心有餘悸。
他其實更沒有想到,大哥會真上了心。
“連家那娘們兒也死了,還有連世康那小白臉。
從連家出來後我們就沒回堪平去過,也不知道現在具體是個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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