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書案上的畫像,看了許久之後,連世康上前收起來。
又讓人拿火盆子來,親手把畫像放進了燃燒的火盆裡。
一瞬間騰高的火苗子滾燙,他即便是站著也覺得被燙著了面門,整個人都火辣辣的,有些疼。
這幾個月他都刻意的迴避著關於那一家人的訊息,不想聽也壓制著不去想。
現在又無可奈何的想起,他才發現真的是他在一廂情願。
從那年在河邊樹林裡起,她說的都是真話,她沒有迫於無奈,她也沒有騙自己,一切都是他在臆想。
自己一次次的糾纏,定然是給她帶去了很多的煩惱。
也難怪她每次見著自己都恨不得一眼都不看,確實是他的不是。
兜兜轉轉的光陰和人,都別他蹉跎了。
白氏回去之後迎接她是孩子們單純的笑臉,和甜甜的喚著她孃親。
擁著兩個孩子在懷裡,白氏這才覺得整顆心都被填滿。
這些年自己想方設法的與妾室們爭鬥,到頭來都是為難自己為難別人。
她們又何嘗不是可憐人,根本就沒有被放在心上過。
往後,他和她們愛如何就如何吧,自己有兩個孩子便夠了。
白氏是這樣告訴自己的,可是到了晚上那人卻來了。
她內心裡是不想見他,也無話要與他說。
可作為妻子,又不能趕他離開。
幸好,他只是回來睡覺而已。
聽著身邊人的呼吸聲,白氏想,同床異夢無非如此了吧。
過了許久,她都沒有睡著。
“今天我說的話都是真心的了。”
男人突然這麼說,聲音很輕,但在寂靜的夜裡十分清晰。
過了一陣,又聽到到他說。
“那畫已經燒了。”
明明是做了決定以後都不管他的,可是這時候白氏發覺自己又不爭氣的想心軟。
要不要,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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