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就抬著溼答答的大腳丫子也放在了顏卿的膝蓋上。
反正都溼了,反正要換。
老子今兒心頭不舒坦,還不能讓媳婦兒伺候一回!
顏卿拿了帕子給他擦腳,心裡嘀咕著,真真是比做惡霸的時候還難哄了。
擦腳便擦腳吧,這雙腳丫子也不是沒擦過,洗也不知道洗了多少回了。
便是每個指甲蓋的形狀,她都能數得出來。
這兩年是日子好過些了,腳底下的繭子也薄了一層,但還是刮手。
顏卿仔細的給他擦乾了一隻,又穿上乾淨的布鞋,又主動的彎腰去抬他另一個腳。
這會兒宋彪不說話了,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媳婦兒給他擦腳的手。
還是白白嫩嫩的,跟水蔥一般。
還是當年在小院兒裡給他洗腳的小媳婦兒,他溫柔體貼的小媳婦兒。
宋彪又想起來自己那時候還當他媳婦兒是不嫌棄他腳臭,還洋洋得意跟那丈炫耀。
結果才是他想錯了,他媳婦兒嫌棄得很。
便是現在也嫌棄的,這不,擦了他的腳的帕子,她還抖兩下。
明明洗得乾乾淨淨的腳,也不臭,她還要再專程去洗回手,還抹香胰子。
再一想,他的腳都沒有抹。
宋彪都倒了水回來,他媳婦兒還沒有洗完手。
他就坐在床邊上等著,已經給媳婦兒找了乾淨的褻褲出來換。
順便,把媳婦兒新做的小衣也拿了出來,等著媳婦兒回來一塊兒換了。
顏卿回來就坐在梳妝檯前抹膏脂,剛坐下就聽到男人說。
“先別抹了,過來換了溼褲子。
穿著溼的貼在身上,不怕得老寒腿,快來。”
顏卿一想也是,而且溼的貼在身上確實不舒服。
結果一轉頭就看到男人手邊上放著的小子,翠綠的顏色,是她才做的新的,沒有穿過的。
“拿它做什麼?今日才穿的乾淨的。”
言下之意就是,她沒打算換。
這種天氣裡用不著天天都洗澡,也不用日日都換,每天換下來洗了都不能幹。
結果男人還提起來問她,“新做的?沒見你穿過啊,來,一塊換了,老子也好幫你看看合身不合身?”
能一本正經的這麼不要臉的話說出來,也就只有她家這個不要臉的臭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