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皇帝的恩典,宋彪麻溜的行了禮告退。
皇帝還說看他媳婦兒醉了,給他賜……
看他這麼著急,心頭又起了氣,且讓他自個兒走吧。
哼!朕還著急呢。
只有宋彪知道,他媳婦兒現在是個什麼情況。
除了醉了酒,還怕皇帝。
剛才她在自己懷裡都僵直了身子,捏著他的手也用了力。
顏卿當然怕了,那可是皇帝啊,是九五至尊天下主宰,就站在她面前,她如何不緊張不怕。
她醉了酒,也不是醉到人事不省的地步,她還記得自己是在宮裡,還記得宮裡的規矩。
現在,皇帝便是要砍他們的頭也是有理有據。
他們不知道,在他們先走之後,高相和夫人還為他們求情解釋來著。
剛才那一下可嚇得他們不輕,尤其是在宋彪真的就摟著他媳婦兒走了後,高相都不由替他捏了把汗。
“請陛下恕罪,宋將軍他只是擔心夫人身體不適,只是情急才做出此舉,並非有意冒犯陛下。”
好歹是姻親,宋彪被治了罪,他閨女也好不好,便是為了他閨女,高相也得做這個和事佬求情。
“哼!他那狗德性朕還不知道,念在今兒過年的份上,朕便不與他計較了,且扣三月俸祿吧。
行了,你們也早些回去。”
高相與夫人又要拜,被皇帝不耐煩的趕走。
皇帝轉身進了門,留高相和夫人互相看著對方,也相攜著離開。
高相年歲大了,天黑有雪路滑也不好走。
等他們出了宮門,哪裡還有宋家馬車的影兒。
宋彪也在馬車裡,顏卿這會兒窩在他懷裡,還一陣陣的後怕來。
“相公,我們是不是得罪了陛下,犯了宮裡的忌諱?”
她記得的,還記得清清楚楚。
“沒事,陛下這不是讓我們走了麼,陛下沒那麼小氣的,大不了是扣我半年俸祿。”
宋彪可沒有跟媳婦兒說,他才被因為殿前撒潑被扣了一年的俸祿。
如今他們家也不指著他這點兒的俸祿過日子,扣不扣的都無所謂。
顏卿雙手撐著在男人肩膀上,努力仔細的看著男人的臉,確定他一臉輕鬆不是說謊誆她,這才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
然後,她就撐不住又趴回了男人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