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她媳婦兒已經不是第一個跟他說的人了。
上一次是溫長洲,他們說到媛姐兒的婚事,他就說大不了給她招贅,結果溫長洲就是這麼回他的。
宋彪仔細認真的琢磨,覺得好像還真是這麼個道理。
但凡是有點兒本是的男人,哪個是能甘心入贅的!
就是他,就算現在沒成親,就算讓他尚公主,他也不樂意。
入贅的男人,還有尊嚴,還抬得起頭?
“不行不行,老子圓圓不能招贅。”
看著男人搖頭皺眉還癟嘴的模樣,顏卿也不住的癟嘴。
本就長得不好看,這樣一看更是沒眼看。
還是看壯壯,壯壯生的像她,這幾天褪了紅就每天都在變樣,一天比一天可愛。
兄妹倆一胎生的,長得雖然不是一模一樣,但也都是隨了她的長相,長大定然是兩個白生生嫩呼呼的小可愛。
看著兒子的可愛模樣,顏卿有準備,男人定然會讓壯壯也成小黑炭的,就跟小魚一樣。
小魚小時候也白生生嫩呼呼的,硬生生被親爹弄成了糙孩子。
男人不是不疼兒子,只是在他的觀念裡,兒子長大了是要頂天立地的,不能太嬌慣。
在她收拾賬本的時候男人會湊過來問,“給兒子娶媳婦兒的聘禮有多少了?”
在兒子闖禍的時候他會先打後將道理,雖然他的道理也不一定就是正經道理。
兒子出門遇上親爹,當爹的都會摸了銀子給,還說什麼男人出去混不能空著兜,不然那些小崽子能聽他招呼。
在顏卿看來,這算哪門子的道理?
那為這大方來的朋友,能是什麼真心朋友,以後也只可能是酒肉朋友。
但男人用經驗和實際告訴她,酒肉朋友也是朋友。
顏卿不願意接受這樣的道理,她沒有酒肉朋友。
如今小魚自己一個房間,團團自己一個房間,男人有時候會在兒子們睡之後去看。
尤其是兒子們捱了教訓之後,男人有時候是在門外轉悠不進去,有時候是在兒子睡熟後去。
顏卿還笑話他,“你心疼就直說,還怕誰笑話?
兒子還能記你的仇?”
每回這種時候男人都不說話,也扭頭不看她。
有時候顏卿就覺得,男人是不是年紀大了,也多愁善感矯情起來。
但年紀大這話她是不會在男人面前說的,怕他受多了刺激。
顏卿在家裡坐月子,連房門都得出,家裡各處人都有忙的事。
稟哥兒最近也不跟小魚出去野了,在家裡埋頭讀書,為著今年恩科能榜上有名。
過了年媛姐兒又大一歲,大姐更是拘著她,讓她收斂性子。
就是小魚和團團,出去野的時候也少了,學堂裡放了學,他們就回來陪弟弟妹妹。
弟弟是每天都沒看,但妹妹就不一定了,時常搶不到。
物以稀為貴,到了他們家,兒子多了女孩兒就更貴些。
男人也忙,基本都是傍晚才回來,萍萍和溫長洲跟宋回那丈他們忙著開鋪子的事兒,還有車隊也要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