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卿笑著應,看男人一口就喝乾了茶水,又給他續了一杯。
那個方子是日常補身子的食補方,顏卿一直都在吃著,剛才就給大夫看過了,大夫連改都沒有改一下,只說讓她繼續吃就是。
宋彪一口又喝乾了茶水,這才丟了茶盞,請大夫診脈。
“勞煩您老給瞧瞧。”
“當不得宋大將軍請,這是我應當的。”
老大夫仔細給宋彪診脈,診得比誰都久。
這麼久,可是等得大家心頭都開始打鼓起來,莫不是有問題。
但又都不敢出聲打擾大夫,只能提著心等著。
就是宋彪自己都覺得是不是有問題,實在太久了,老大夫還神色凝重,這可不是好的表現。
“煩請宋大將軍換一隻手。”
老大夫這話一出,眾人提著的心更是到了嗓子眼。
宋彪老實換一隻手,也忍不住開口詢問。
“您老我這龍精虎猛的,能有什麼問題?”
他一直不覺得自己的身體會有問題,也從來沒有想過。
他什麼體格,能有問題?
等了一會兒,老大夫放開宋彪的手腕,終於開口。
“宋大將軍內裡五臟並病症,只是舊傷沉痾,平時雖是看不出什麼,也不痛不癢的,但可不能不重視。
宋將軍可有感覺過變天的時候舊傷疼?酸?脹?”
所有人都盯著宋彪,也在等宋彪說話。
被大家都盯著,尤其是他的小媳婦兒在,宋彪不敢不老實。
點頭,“確實,但也只是變天的時候,平日裡根本沒有感覺。
幾處舊傷都是好透了的,提槍上馬殺敵都不影響。”
說這話的時候宋彪是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小媳婦兒,這會兒面對小媳婦兒比面對太子還要讓他心慌。
他這就是在跟小媳婦兒保證,他那些舊傷真的是都好透了的。
但小媳婦兒那皺著的眉頭絲毫沒有要鬆開的意思,他就很慌了。
老大夫臉色也沉著,沒好氣的瞪他一眼。
“宋將軍現在正值壯年,是覺得些些的舊傷無所謂,但這可不是小問題。
不趁現在年輕身體康健的時候補上了虧空,等到再過個二十年看,那時候可不只是變天的時候才有感覺。
尤其是腰上和腿上,怕是走路都難。”
這可是把顏卿他們都嚇得不輕,趕緊問大夫可要如何補才行。
反而是宋彪不太以為意,“能有什麼大問題,舊傷不都是這樣。”
但他內心裡還是有幾分贊大夫的醫術,他又沒有說具體是傷在了哪裡,他竟然能說得出來。
顏卿狠狠地瞪男人一眼,然後轉頭來跟大夫好言好語。
“大夫您別理他,您儘管說要怎麼補,我們一定記著,還請你再仔細想想,我們都聽您的。”
老大夫就算是想再瞪宋將軍一眼也不行了,宋夫人都把話說到這個分上來。
“我先寫個方子您們吃著,先吃上一年半載的看效果,之後再依情況改。
藥補不如食補,還是得慢慢來。
還有一個,酒可不得多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