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我說話不得體,便得罪了那位,在門口鬧起來。
沒成想把夫人吵醒了,又惹了在山上的小爺回來。
您身子重可別在太陽底下站著了,先到廊下坐吧,我這就拿酸梅湯來。
小爺和族人都在外頭呢,您可別出去瞧,情緒衝得很呢,咱們等老爺回來的。”
別的都無所謂,就是那婦人在門口鬧了天去,也不能讓夫人處於危險中。
老爺回來若是有氣,都撒到她老婆子身上來。
果真是跟她猜的一樣,顏卿朝門口望一眼,聽著那尖利的聲音,心中只更加煩躁。
那個正在門口叫囂的婦人,曾經將她男人拋棄。
那時他才多大,失去了父親又失去了母親,他該多驚惶無助?
若是有母親庇護,他還會長成人人懼怕的惡霸麼?
顏卿就在廊下坐著,小口小口的喝著酸梅湯,湯汁下肚卻平復不了她內心的躁動。
外頭婦人尖利的聲音不絕於耳,“我生了他,我是他親孃,他就該給我養老送終。
別說是你們了,就是到了衙門縣令大人跟前,這也是天理。
這是他親親的兄弟,他幫襯幫襯怎麼了?
要不是我生了他,能有他現在的出息?
就是你們宋家族人,一個個的道貌岸然,現在都站在這人指著我的鼻子罵,要不是有我生了他,你們能沾上他的光。
啊?你們在座的所有人,誰沒有沾過我兒子的光?
那小賤種,跟他娘一個賤德性,見了我就該恭恭敬敬尊稱一聲大娘。
看看他什麼德性,到現在了,喊過我一聲沒?
他跟他那個賤人娘現在都是沾我兒子的光,我是他親孃,他還能不管我?”
你們要是識相,現在就對我恭敬些,等我兒子回來了我還能幫你們說兩句好話,以後還能讓你們繼續沾光。
不然,我跟我兒子說,以後半個子兒你們都別想得。
一群老不死,你們是他什麼人?啊?也不想想我是他什麼人?
我才是跟他最親的人,你們都是些沾不上干係的外人。”
黃氏說的理直氣壯,連氣都不用換的,突然人群外頭傳來一個粗曠的聲音,擲地有聲。
“老子來看看,誰在我家門口唱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