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與柳家大媳婦兒發生了口角,但為什麼,她可知道。
她不知道,顏卿也不會讓她知道的。
顏卿確實是擺了臉色,她做不到笑臉相迎。
冷著臉,也冷了心,冷了聲。
“母親今日來只為說這些的話,說完了我就不留母親了。
當家的忙著回不來,我也沒法招待母親。”
這是顏卿第二次與她母親翻臉,一點餘地都沒有留。
魏氏也沒有想到女兒竟然會是這麼個態度,驚訝得和不攏嘴。
半天才指著女兒說,“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是你娘啊。
你們做錯了事,我和你父親還說不得你了嗎?
你這是什麼態度?什麼時候竟成了這樣蠻橫不孝?”
不孝?蠻橫?
顏卿氣得笑了,她還有更蠻橫的。
“不孝的名頭女兒可不敢當?我是嫁出門的人,是年節不曾孝敬,還是與孃家斷絕了來往?
您出門去打聽打聽,誰家出嫁的女兒孝順,又是如何孝順的,我也好學學?”
幾句話質問問得魏氏啞口無言,她囁嚅著嘴唇張了好幾次口,都沒能說出來。
但顏卿沒有給她留多想的餘地,接著又道。
“母親說我蠻橫,怕不是忘了您姑爺是什麼人?
在家從父,出嫁從夫,我不過是聽了父親母親的教導而已。
母親不也是聽了父親半輩子的話麼?”
一句句太犀利,直戳著魏氏的心,讓她疼著了,也傷著了。
更驚著了,眼前的這個人,除了這張臉,那裡還是她那溫婉內斂的女兒。
許也是覺得自己說的話太重,顏卿還是放軟了嗓音。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請母親父親放心,我當家的向來是做事有原則的惡霸,並不會隨意欺凌任何人。
自然,也不會連累到誰。”
所以,您大可不必擔心。
魏氏從宋家出來的時候還是懵的,根本沒有從女兒的話裡面清醒。
顏卿狠狠出了一口氣,她的心情也好不到哪裡去。
他們做錯了什麼?要去給人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