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是怎麼了,心不在焉的,又要扎手了。”
因為顏卿不出出門,柳萍萍就自覺的到顏家來陪她。
好友就要出嫁了,以後再像現在這樣坐在一起說的時候肯定就少了,是以就格外的珍惜。
只是,今天柳萍萍總是精神不能集中,一上午就被針紮了手好幾次手。
剛才若不是顏卿拉了她手腕子一下,定然又是要紮上了。
“沒什麼,就是一想到你要嫁人,以後就剩我一個人孤苦伶仃,連個說話的人兒都沒了,好可憐,好孤獨,好淒涼。”
柳萍萍確實是心裡藏著事兒的,她本就是個直性子,好幾次都憋不住想跟顏卿說的,最後又都苦苦的憋回去。
今天來的時候她在村裡聽到那些長舌婦嚼舌頭,說的就是好友。
她這脾氣能當做沒看到?當時就上去理論,把那些看不得別人好的惡婦狠狠奚落了一頓。
最後可想而知,等她走了之後她們肯定是又要揹著罵她的。
她倒是無所謂,不在乎這些。
但是好友不一樣,她性子溫軟,知道了那些惡婦說的的惡毒話肯定要悶著傷神。
是以,就算是顏卿問了,她也得憋著,不能讓她知道,就只能轉頭說別的。
“盡胡說,等哪一天你遇上意中人,就會夫妻情深琴瑟和鳴,才不會像你說的那樣。
不許再胡說這些亂七八糟的,都不作數。”
果然,顏卿聽了她的話又是好笑又是好氣,還順手給了她一下,以示警告。
“再嬉皮笑臉的說這些胡言,討打。”
顏卿是重活一次的人,她信冥冥中有神明,所以才害怕萍萍說的這些話被神明聽了去,真的要罰她。
自己就只得她一個好朋友,她也與村裡的其他姑娘都說不到一塊去,他們彼此都只得對方。
顏卿不想她吃苦,只願她心想事成,平安喜樂。
上輩子在自己去了連家半年後,萍萍也出嫁了,是嫁了一個外地的商人,後來跟著商人回了老家。
後面兩年他們都是書信往來,再後來她被關進荒院後就再沒有收到萍萍的信。
“是是,卿卿說什麼都是對的,我錯了,罰我給你做個桃粉色的肚兜,好不好?”
柳萍萍一撒嬌,顏卿每次都是受不住的,神色也柔和下來。
不過,也抬眼睨了她一眼。
“你會做什麼肚兜,哪次不是我給你做的?”
柳萍萍做吃食的手藝不錯,但是做陣線,那就真是不忍直視。
她也知道自己的手藝,並不逞強,又是撒嬌又是賣好的。
“好卿卿,你就別挑我的毛病了,這個也是需要天賦的。
我是手藝不行,但我有你啊。
我給你畫樣子,你動手。
這樣算起來,我也是參與了的,你就行行好,當是我的賠禮了吧。
本來是要用來做送禮的新婚賀禮,現在沒辦法只得提前拿出來哄你了。”
“哼,原來本就是給我的,反倒是少得了,還便宜你了。”
姐們倆在閨房裡說笑打趣的日子說得極快,還不知覺就到了顏卿出嫁的日子。
顏家到了顏崢一輩兒就只有他一根獨苗苗,他上頭只有一個姑姑,倒也是早年就過世了的。
真要論起來,正經就親戚就只得他姑媽的後人,也就是顏卿的兩位表叔家裡。
顏卿的這位姑奶奶是嫁到臨縣的,回一趟孃家得做大半天的馬車。
當初顏家還在縣裡的時候,這兩家親戚還走動得勤些,後來回了老家便慢慢淡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