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的已經去打聽了,這個溫公子,也不一定就真的克妻。”
克妻不克妻的,他們在堪平鎮又能打聽到什麼。
況且,這話是溫長洲自己說的,他還能咒自己不成?
但除了這樣安慰柳萍萍,顏卿也是六神無主,不知道怎麼辦。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柳家真的給萍萍定了劉財主,萍萍再不願也沒有辦法的。
前天雖只是商議,今兒說不定就已經跟劉財主說好了,收了銀子。
這樣的事,那幾個人又不是幹不出來。
她老子娘倒是有些心虛,但真的見了銀子,對他們來說,白花花的銀子可比賠錢貨的女兒值當。
兩個女人都沒了主心骨,只等著宋彪回來。
結果先來的是溫長洲,昨天他說會讓馬車來送柳萍萍回去,他自己也跟著來了。
“大娘,請溫公子進來坐吧。”
“唉。”
顏卿覺得,婚姻大事,不能草率。
既然父母兄弟不能依靠,自己做主就更是要仔細斟酌。
“萍萍,若是這個溫公子不是你的良配,你也莫慌了神。
大不了,讓當家的去你家大砸一通,總能暫時鎮住。”
這已經是顏卿能想到的最好的辦法了,她男人的惡名,總是能派上些用場的吧?
柳萍萍沒有接後面的話,只說,“正好在你這兒,我也有話要問他。”
昨天他們是一起吃了飯,但總是在外面,有些話不能說。
顏卿拉住她,“不急,等當家的回來。”
顏卿還是顧及的,而且,有些話他們男人之間用要好開口。
溫長洲被請進了宋家,卻沒能見著主人。
在堂屋裡喝了兩盞茶水,肚子都喝飽了,總算是等到了宋彪回來。
宋彪說是去打聽溫長洲的,真沒閒著。
只是,打聽來打聽去,也跟從前打聽到的差不離。
還琢磨著,不能跟小媳婦兒交待呢。
到家門口就見著停了輛馬車,心想該是溫長洲派來的。
進了家門就見著堂屋裡坐著的溫長洲,宋彪心想,費勁去打聽什麼,直接逮著本人問不省事兒嗎?
左右是人都到跟前兒了,事兒也就是這個事兒。
正好,當面鑼對面鼓的,有什麼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