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玉顏齋的生意,我也跟掌櫃的說好了,只要卿卿願意,你就跟掌櫃的從新籤合約。”
這幾天,柳萍萍就在家想的這事。
她嫁了溫長洲,她的方子以後肯定是要跟溫家的合在一起了。
但,想來溫家是不差堪平鎮這一處生意的,再加上一個縣城,應該也不會影響到溫家。
她便想,在她走後,將這裡的生意交給顏卿,以後這裡就是顏卿說了算。
渭州離堪平鎮山高路遠的,她縱然是放心不下卿卿想要時常會來也是不能的。
所以,這個就當是安慰她自己的心吧。
不管以後如何,她手裡有些銀子比別的什麼都強。
這也是,目前來說她能為卿卿做的唯一了。
明白了她的意思,顏卿自然是驚訝不已。
“你跟溫公子不就是在玉顏齋認識的嗎?以後溫家肯定還是要跟玉顏齋做生意的,你給我做什麼?
以前你叫我的那些,平常我用就已經夠了,哪裡還要學什麼?”
還有話顏卿沒有說,等萍萍嫁了溫家,他們小兩口自然是要一心為家族生意奔波的。
而萍萍又於這些上面跟溫家異曲同工了,她的方子手藝肯定是要自己收著,或者是拿出來壯大溫家的生意,給她了算什麼?
就是溫家那邊,他們又能同意?
柳萍萍一把握住顏卿的手,神色也嚴肅下來,“溫家是溫家,我們是我們,你就當是安了我的心。
亦或者,給我留一條後路的。”
顏卿還想說什麼,卻因為柳萍萍後面的這句話,又咽了回去。
這時,柳萍萍又說道:“你現在用著的這個膏脂,專門是給懷孕的婦人用的。
這個,我不會讓溫家人知道,我教了你,以後就我們兩人知道。
就算以後溫家人問起了,我也說是你的方子。
有人問,你也記得這麼說。”
顏卿不傻,萍萍這樣做都是為了她。
說什麼是給她留後路,她自己藏著誰也不告訴,別人還能知道了去?
說到底,還不是為了她。
“其實,我也不缺銀子使的,當家的沒有虧待我。”
這麼大的情,顏卿收得有愧。
“傻卿卿,他給的是他給的,你自己要手裡捏著銀子才是真。
你手裡有銀子,不管做什麼都有底氣,腰桿子才硬。
往後他要是敢惹你生氣了,你就踢他出門去,根本不用看他的臉色。”
說著,柳萍萍還對顏卿眨眨眼睛,嘿嘿的笑著。
世上有人這般為她著想,顏卿哪裡還能控制得住不眼紅。
“哎喲我的好卿卿,大美人兒,可別掉金豆子,可是心疼死我了。
快快收了眼淚,一會兒你男人回來看了,還當我欺負了你,要趕我走可怎麼辦?”
顏卿被她的模樣逗得哭笑不得,一邊擦眼淚一邊瞪她。
但腔調裡還是忍不住帶著沙啞,“就你會胡說。”
之後,顏卿又說,“你留著以後教給孩子們吧。”
“我這裡還有呢,又不是隻得這一個方子,有他們的。
快別說那些了,不然我就要生氣了,以後再不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