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女兒過得不好,又哪裡會是現在的神色?
只是,開口不問這話,她也不知道後面的話要如何說出口。
“都挺好的,您身體還好?
父親和弟弟還好?”
母親問起,顏卿也就順著答話,又順著反問。
這樣一來,也不會顯得太尷尬。
“好,都好,都好。”
應完之後,魏氏愣了愣,這才又不太自然的開口。
“我看你剛才去了銀樓,要做新首飾?”
剛才魏氏就把女兒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番,根本沒有在女兒身上發現有任何首飾。
就連當初成親時,宋彪給的那套頭面也不見她戴。
再看她身上穿的,也還是出嫁前在家做的衣裳。
是以,一時間她也不知道女兒在宋家的日子究竟是好過還是不好過。
若說不好過,怎的還能進銀樓?
若說好過,怎的連一身新衣裳都沒有?
那宋彪可不至於連給她女兒做身新衣裳的銀錢都沒有,既然是有又沒做,那就是捨不得了。
糾結了半天,在魏氏心中還是更偏向於,女兒在宋家的日子並不如她表現的輕鬆。
“嗯,當家的給公家辦事得了賞,成色樣式都舊了,只能融了重做。”
顏卿沒有刻意的隱瞞,當然也沒有多說別的。
果然,聽在魏氏耳朵裡就是不太好了。
說是得了公家的賞,想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然,怎麼進去這麼久才出來,定然是跟人家拉扯相求,人家才收了她這成色不好的物件。
她那女婿,好聽了說是給貴人辦事的,說白了還不是奴才。
事兒辦得好了才賞,若是哪回沒讓主子滿意,那還不是沒好果子吃。
想到這些,魏氏又心疼起女兒來,恨自己沒用。
“卿兒啊,既是木已成舟改不得,你也認命吧。
在宋家好好過日子,你待他好些,聽話乖巧些,時間久了啊,就算是石頭也能捂熱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