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聲音就在耳邊響起,顏卿輕輕應聲,她明白男人的意思。
“嗯。”
“平日你用我不問,有大的用處你跟我說一聲。
我要用的時候,自也會與你說。”
“嗯。”
“這幾個首飾你得空拿去首飾鋪子融了,再照著你喜歡的樣子重新做。
記著,千萬不能把這些帶出去。”
原來,都是給她的,之前的那些都是她胡思亂想,根本就沒有。
只是,“好好的東西怎的就要融了重新做?”
“別管那些,你照做就是。”
有些話宋彪不會跟她說,小媳婦兒膽子小,再嚇著她。
這回顏卿又腦袋突然靈活了,男人不說她就立馬覺察出不得尋常來,還是聽男人的吧。
日子過得平淡,男人每天上午出門,晚飯之前回來。
顏卿就管著家裡的一應事物,每天還能得空收拾收拾牆根底下的那些花。
上月媛姐兒來的時候還只得了兩個膏脂,到現在大大小小的瓶子就有七八個了。
有天晚上顏卿坐在梳妝檯前一個瓶子換一個瓶子的塗塗抹抹,宋彪好奇過來瞧,只看著就給看迷糊了。
“你這一個又一個的抹什麼呢?抹來抹去的,費事兒。”
每天晚上都看小媳婦兒抹這些,抹完了頭髮抹臉,抹完了臉還要抹那脖子和手,也不知道她哪兒來的這閒心。
他不知道的是,他媳婦兒每天洗了澡之後還要抹身體。
不然,哪來的又香又嫩滑。
顏卿睨他一眼,突然想起來男人滿手的繭子,便拉過男人的手也給他抹。
“你這一手的厚繭,抹上一年半載的應該也能消了些。”
膏脂在手上那黏糊又油的感覺直接讓男人後退拒絕,“可得了吧,老子不抹你們這女人的玩意兒。
大老爺們手上沒點厚繭子,身上沒點傷,那還能叫爺們兒?”
男人對此嗤之以鼻,癟癟嘴轉身離開。
“還是你抹吧,香噴噴的老子喜歡。”
過了一陣,等得無所事事的宋彪又道;“聽說玉顏齋的這些個東西好用,哪天你自己去買些。
平日裡也不見你出門,老子又不是不讓你出門。”
“我在家就做了,哪裡還用得著去買,那些也不見得就有我做的這些好用。”
顏卿一邊細緻的抹著,頭也不回的回道。
“你這娘們兒怎的不知好歹,老子讓你去大鋪子裡買,你還看不上。
就你自己胡亂做的玩意兒,能有人那大鋪子裡的大師傅做出來的好用?
真當人那好幾十兩銀子一小盒的東西,還比不上你在家搗鼓的這些?”
宋彪本是心疼媳婦兒,結果卻不被領情,這心頭堵。
雖人他是沒買過,但私窯裡那些個娘們兒成日裡不是湊在一堆兒說男人,就是說這些胭脂水粉衣裳首飾的,總有傳進他耳朵的。
顏卿還真就不領他這好心了,只聽她輕言細語的說道:“萍萍教我做的這些,還真就比大鋪子裡買的強。
這話我就跟你說,你別說給別人聽了,萍萍的方子就賣給了玉顏齋,還沒給我的好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