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知道什麼,居然還幫王家、李家說話!”
“王家與李家給了你什麼好處?”
發問的那人縮了頭,被罵得不敢再出聲。
……
張松沒有再去關心周圍的百姓,他讓幾名士兵照顧好母親與弟弟、妹妹,就將注意力放在了王家壁壘內。
王家壁壘內,喊聲已經漸漸停歇了,不斷地有青松谷士兵押著俘虜走出了壁壘。
不一會兒功夫,王家壁壘前的空地上就多出了許多女人與男子。這些女人都是哭哭啼啼,全身瑟瑟發抖。男子則是多半帶傷,抱著頭跪在地上。
這些人中既有王家的家人,也有他們的奴婢。兩群人雖然跪在一起,然而涇渭分明,王家的家人身穿綢緞,博衣寬袖,跪在正中間。奴婢則身著麻衣,一身短打扮,跪在外圍。
雖然是跪著,但是王家的家人還是以兇狠的眼光看著張松等人,眼裡滿是仇視,那樣子恨不得要吃張松的肉,喝張松的血。
“看什麼看啊!一群賤民!”
一名王家人朝圍觀的百姓喊道,鄙夷而強橫。周圍的百姓被那名王家人喊了一聲,還真往後退了幾步。
“喲!做了壞事,被抓了,還敢如此蠻橫哪!打他!”
張松母親發怒了,拾起一塊石頭就朝那王家人砸了過去。那石頭正中那名王家人的額頭,那名王家人“哎喲”一聲,倒在地上半天都起不來。
周圍百姓一見有人帶頭,膽子也大了許多,紛紛拾了地上的土塊與石頭朝王家人砸了過去。
王家人開始還怒斥毆打的百姓,然而,一旦開了頭,百姓就再也不是綿羊,王家人罵得越厲害,挨的打越多。隨著越來越多的人加入了毆打的隊伍,王家人便再也不敢、也沒有空來罵人了,只是不停地哀號。
百姓越是痛恨王家、李家這樣的不仁世家,以後站在張松這邊的機會就越大。再說了,以永平縣城這麼好的防守條件,居然會投降飛龍盜,張松從心裡也痛恨他們。因此,張松也不制止,只是冷眼旁觀,放任百姓毆打,
“稟張君,王家族長帶到!”
張松轉頭看去,面前之人頭髮散亂,身上的綢緞已經破了好幾處,脖子處有傷痕,鼻子正流著鮮血,腳上光溜溜地,沒有穿鞋,整個人就是一副狼狽像。但張松還是辨別出了,那正是剛才還是意氣風發的王家族長。
“跪下!”
青松谷士兵用力地朝王家族長的腿彎處踢了一腳,王家族長就“通”地一聲跪在地上了。王家族長正待站起來,青松谷計程車兵“唰”地一聲抽刀架在了王家族長的脖子上,王家族長便全身發抖,跪在地上不敢動彈。
雖然跪在地上,王家族長也忘朝張松“呸“了一口。
“王家族長,飛龍盜攻打永平縣城時,你這麼有骨氣就好了,難不成你只會欺壓漢人?”
王家族長只是盯著張松,也不回答。
張松看著王家族長,想要說些什麼,卻發現對他無話可說,便揮了揮手讓人將他帶了下去。
“楊興呢?沒有抓到嗎?”張松問。
“沒有見到,我們已經搜遍了王家壁壘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發現楊興,不知他跑哪裡去了!”常深回答。
“那你問過王家人沒有?”
“問過了,都說他朝後院跑去了,但不知他跑到哪裡去了。”
“再派人仔細搜搜,務必要把他找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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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興此時正騎著一匹馬,從王家壁壘後面的一條小路上飛快地往永平縣城城門口去了。
壁壘雖然說很牢固,但那是對外人而言,一旦有人進入了壁壘內部,裡應外合之下,壁壘就很容易攻破。
楊興一聽到了王家壁壘門口的慘叫聲時,就知道事情不妙,應該是張松的人已經混入了壁壘內部,壁壘應該是守不住了。他急匆匆地下了樓,沒有驚動任何人,憑著對王家壁壘的熟悉,繞到了壁壘的後面。
結果意外地在壁壘後面的牆上發現了九條掛著的繩索,楊興一見,很快就明白過來,這是張松的人進來的途徑。他腦筋急速地想了想,就順著繩索爬上了壁壘,然後又順著繩索從壁壘爬到了外面。
爬到外面,聽著壁壘內傳來的打鬥聲、慘叫聲、哭泣聲以及求救聲,楊興非常慶幸,慶幸自己能夠逃脫。
逃出來的楊興慌忙四下尋找,結果被他發現了一匹馬,於是他便騎上了馬,朝城門處奔去。
這一切,青松谷的所有人都不知情,他們還在壁壘搜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