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龍盜攻打青松谷?看來情況應該非常緊急,不然的話,那名隨從也不會那麼急匆匆地就將鍾磊與方濤叫過去議事。只是不知現在青松谷的情況如何?
訊息還是太閉塞了,冶鐵場所有人都出不了冶鐵場,除了偶爾從來到冶鐵場的人的隻言片語中得到點訊息外,就沒有任何其他途徑可以得到青松谷內外的訊息了。
張松坐在棚子裡,眼睛空洞地盯著熱火朝天的冶鐵場,心裡卻在想著其他的事情。
棚子外面,部分冶鐵場的匠人正在將冶煉出來的鋼鐵打造成武器,這些武器以刀與矛為主,偶爾也有些奇形怪狀的武器,張松聞所未聞。
“石頭啊,谷裡來搬運武器的一般有多少人啊?”張松問那名責罵過他的匠人。
“不多,平常一般也就兩人。”石頭回答。
“兩人搬不完吧?這麼多的武器。”
“這一次肯定是搬不完了。”石頭看了看堆成堆的武器,“本來武器的數量就增加了,而這兩天又沒有人來搬,積累得更多了。哎呀,不管它了,反正搬運是他們的事,我們只管打造好武器就是了。”
“那可不行,青松谷現在正在抵抗飛龍盜,急需要武器,而人手又不足,下次有人來搬運的時候跟我說一聲,我幫他們搬過去。”張松交待石頭。
“好嘞!”石頭大聲應道。
張松吩咐石頭等這幾天要多加努力,儘量多打造一些武器。即使多打造一些武器也比以前輕鬆,石頭等人就痛快地答應了,張松便離開了。
片刻之後,張松來到了煉焦爐前。
打鐵佬正蹲在燒焦爐前,仔細地照看著爐子。
“打鐵佬,你這幾天一直都在這裡嗎?”張松驚訝地問打鐵佬。
“是的,恩公,我日夜守著呢。”打鐵佬見是張松來到,起身笑著回答。
“你不用這麼辛苦的,已經封閉好了就不用管它太多。你以後晚上不用睡在這裡,會凍著的。”張松望著拐角處打鐵佬臨時搭建好的窩棚,很是感嘆地說,“你是真是個盡職的好匠人!”
“嘿嘿,這麼重要的東西,恩公你將它交給我,我就得盡心照看好才是。”打鐵佬有點不好意思,“再說,我也不怕冷。”
“那就隨你。”張松見打鐵佬堅持,也不再多說,“爐子的情況怎麼樣?”
“我覺得應該已經燒乾淨了,可以扒開來看看了。”打鐵佬嚴肅地說。
張松仔細觀察了一番,又算了算時間,點頭同意:“確實是時候看一看了,你去叫幾個人,提幾桶水過來,我們把它扒開看看。”
“好嘞!”打鐵佬見張松同意開爐子,高興地答應了,跑步前往冶鐵場叫人。
張松圍繞著煉焦爐子轉了幾圈,心中有些激動,他記得煉焦的時間大概是一週左右,而今天剛好是第七天。土法煉焦判斷是否可以扒爐的一個重要標誌是,爐子不再冒煙。而眼前爐子已經不再冒煙了,這就意味著到了扒爐的時間了。
不多會兒,打鐵佬就帶著修建爐子的那幾名匠人過來了,他們每人手上都提著一個木桶。
“恩公,我不敢多叫人,就叫了原來這些人,主要是怕人多嘴雜。”打鐵佬向張鬆解釋道。
“有這些人就足夠了,你辦得很好!”張松對打鐵佬很滿意,打鐵佬考慮得很周到。
“那現在怎麼辦啊?”聽了張松讚賞的打鐵佬臉色微紅地問。
“來,你們按照我說的做。”張松用鐵鉗把氣孔捅開,“把水從這裡灌進去。”
打鐵佬便讓張松靠邊站著,自己與幾名匠人在張松的指導下把水灌進了爐子,直到張松叫停為止。
待爐子冷卻得差不多了,張松就指揮著打鐵佬等幾人扒爐子。
扒爐子的時間並不長,但張松覺得像是非常漫長。
爐子扒開後,爐子裡面的物質就露出了真容。這是與煤炭形狀大小都差不多的物質,只是色澤淡了許多,大部分有細小的氣孔。
“咦,還真是沒有燒乾淨哦。”打鐵佬非常驚訝地道,“這就是你說的焦炭嗎?恩公。”
張松看著這堆物質也傻了眼,因為他從來也沒有見過焦炭,只是知道高溫密閉蒸餾是煉焦的方法,但是如何判斷煉焦成功與否,他也不知道。
望著眼前那一堆似煤炭而又有所不同的物質,張松苦笑著說:“我也不知道,我也沒有見過焦炭,只是聽說過而已。”
“那怎麼辦啊,也不知道有用沒有啊?”其中一個匠人小聲說,語氣裡有點失望。
打鐵佬與其他幾名匠人都看著張松,等待張松的指示。
“這樣吧,你們把這種色澤,又有這種小氣孔的放在一起,其他的另外存放……”張松仔細觀察了那些物質的形狀後說。
俄爾,打鐵佬等幾人就分好了類,有氣孔的佔大多數,其他只佔一小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