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心之與劉永盛高興地走了。
張松與宋配相對而坐,喝著用滾燙的開水沖泡的新茶。
說是茶,其實是張松根本不知道名字的一種植物葉子製作的,雖不如真正的茶,但是聊勝於無。
大廳右邊的耳房裡,曉理與劉惔不知在幹什麼,兩人嘀咕了很長時間,在邊上看著曉理與惔的兩個小子正是鍾貴弟弟與範新弟弟,倆小子很有耐心地跟著曉理與劉惔。
劉惔到青松谷後變得快樂了許多,身體也漸漸地好了起來,臉色開始變得紅潤了。劉惔性格外向,行事大方得體,很受範新、鍾貴與袁士等人的歡迎。他小夥伴的關係都很密切,尤其是與曉理最為要好。
大人之中,與劉惔最為投緣的就是鐵匠,只要是閒著,鐵匠就會來看劉惔,以至於鍾父與範父都笑讓鐵匠把劉惔當兒子收養了算了。鐵匠聽了這話也不惱,反而來得更勤了。
只是張松知道,除了投緣外,鐵匠來得勤有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他看重的是劉惔的一個特殊才能。
想到這裡,張松突然想到有些事情要問劉惔。
“劉惔,你過來一下,我有事情要問你。”
“好嘞。”劉惔快步地來到張松面前,“大兄你要問什麼?”
“這幾天鐵匠帶著你去探礦可有什麼收穫?”
“回稟大兄,青松谷周圍的山基本上都走遍了,鐵礦石除了上次那個地方外,暫時還沒有發現其他地方有,你給我的那塊石灰石,我倒是發現有一個地方有很多,銅礦也有一個地方有,但離這裡很遠。”劉惔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仔細地向張松彙報。
“煤炭呢?”
劉惔愣了一下,忽然又明白了,道:“你說石墨呀,沒有,你上次找到的那個地方根本就不是石墨,但我以前聽人說過,永平縣城附近有。”
“青松谷周圍沒有嗎?”
劉惔搖了搖頭道:“沒有。”
張松內心有點失望,煤炭要購買的話就會增加很多成本,不利於冶鐵場的發展。當然,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好在將來打下了永平縣,情況就會好很多。
“行,沒有其他事情了,你先去玩吧。”張親暱地摸了摸劉惔的腦袋說。
劉惔應了一聲,又鑽進了右邊的耳房之中。
“主公,劉惔小小年紀,居然對石頭的辨識能力那麼高,真是不可思議!”宋配感嘆。
“是啊!”
不只是宋配驚訝,張松聽說劉惔的這一特殊能力時,也是萬分驚訝。凡是劉惔見過的石頭,他都很記住,無論再長的時間,他都能辨別出兩塊石頭是否有不同。
這是一名天生做地質學家的好料,這是知道劉惔這一能力後,張松產生的第一個念頭。向他傳授地質學的有關知識,把他培養成自己的地質學家,這是緊接而來的第二個念頭。
然而,張松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張松所知道的一些地質學知識也只是前生從網際網路上看到的,僅僅是一些皮毛而已,貿然傳授給劉惔的話,很可能還會因此誤導了他,還不如讓他自行發展好。
“也難怪鐵匠會對劉惔那麼喜愛,礦石可是冶鐵不可缺少的。”
鐵匠正是看中了劉惔這一能力,經常來找劉惔的目的之一,就是希望取得劉惔的幫助,勘探礦石。
幸好,鐵匠雖對勘探礦石的慾望很迫切,但他對劉惔也是真心喜愛,不至於為了勘探而過分地壓榨劉惔的才能,因此,張松也沒有多加干涉,只是暗中囑咐了鐵匠幾句。
屋外傳來了腳步聲,範父與鍾父各扛了一張八仙桌向屋裡走來。張松與宋配連忙起身幫助範父與鍾父卸下了八仙桌。
“這麼快就做出來了啊!很不錯啊,範伯父的技藝沒得說。”
張鬆手摸著這熟悉的八仙桌,圍著桌子仔細端詳,嘴裡由衷地讚歎。
“這段時間很忙,只抽空做了這兩張,我開始想給夫人送去一張,但又怕夫人不習慣,就兩張都抬家裡來,由主公做主分派。”
“就放家裡用吧,等谷裡其他習慣了,需要的時候再給他們做吧。對了,那獨輪車做了多少了?”
“我現在只做了十幾輛,沒有多少人幫忙,進展得慢一些。”
“伯父已經做很快了,以後有了人手,分派一些給伯父,讓他們做一些簡單的木工,這樣你就能提高效率。”
“那敢情好,現在人手不足,真是很難做多少。”
“還有一件事就是,再過幾天,冶鐵場就要開工了,獨輪車很快就要投入使用。獨輪車的車輪要多做一些,車輪容易壞,可能要經常更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