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屋子裡的傷員在張松的用心治療下,傷勢全都有了很大的好轉,就連那幾名重傷員的臉色也好看了許多,只要靜心養幾日,必無大礙。
在眾多傷員感激的目光中,常深代表大家送張松出了屋子。
“回去吧,好好照顧他們,多督促他們出去走走。”張松對常深說。
“張君慢走,路上小心。”常深倒也不矯情,就與張松道別。
離開那間屋子後,張松往青松谷口的方向望了望,靜下心來,隱隱約約有廝殺聲傳到耳邊。張松有點疑惑,外敵攻打青松谷,戰場應該就在青松谷口才對,為何廝殺聲好像是從遠方傳來的呢?
昨天沒有想到這個問題,等下還得問問方濤。張松望了望遠處方濤的住處,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張君,你好!”行禮的是鍾磊的一名親隨,名叫孔義。
“孔義,你好。”張松笑著回禮,“你怎麼沒有跟著鍾君呢?”
“我去了,剛剛回來,向方君稟報情況。”
張松這才發現孔義一臉的疲憊,衣服也有幾處豁口。
“戰場上的情況怎麼樣?”張松關切地問。
“情況很不好,敵人的攻勢比昨天還要猛,人數也比昨日要多。”孔義神情嚴峻,還有一絲憂慮。
“走,進去坐下談。”張松道。
屋裡的方濤早已聽到了張松與孔義的交談聲,已經吩咐手下備好了茶。
“來,來,張君,昨日太晚,沒有給你沖茶,今天嚐嚐我的茶。”張松一進門,方濤就嚷嚷。
方濤此時斜靠在床榻上,臉上昨日的蒼白已然消失,雖然沒有那種健康的紅潤,但也比常人差不了多少。最為重要的是,方濤此時的精神極好,目光也恢復了往常的銳利。
“估計要讓你失望了,我恐怕嘗不出茶的好壞。”
這倒不是張松的謙虛,而是無論前生還是今世,張松都對喝茶不怎麼感冒,無論什麼茶,他喝來都只是一股澀味。
“不要緊,關鍵的不是喝茶的味道,而是喝茶的風度與氣質,實話告訴你,我也喝不出茶的味道,但世人就愛那股風度與氣質,我也就愛上了。”方濤坦誠道。
“行,那我也學學這風度與氣質。”張松不再推辭,坐下後端起了身前的茶喝了一口,“看你恢復得不錯,要不讓孔義先跟你彙報?他應該比較急。”
“行啊,孔義,你說吧。”方濤一邊喝茶,一邊對孔義說。
孔義站在一邊,詳細地向方濤與張松講述了戰場的有關情況。
從孔義的講述中,張松得知戰場確實是遠離青松谷口,是在一塊空闊的田野裡,除了昨日的盜賊外,青松谷附近的盜賊如西洞盜、新地盜、花陽盜都在今日都參與攻打青松谷,這也是為何敵方的人數要比昨日多。
因為敵方人數增加了許多,今日青松谷就抵抗得非常艱難。
“情況已有很大的變化,鍾君命我回來向方君與張君稟報,請教你們,是否需要改變計劃?”孔義最後問道。
昨天張松與鍾磊、方濤商議的結果就是利用外敵的力量削弱周明庶一方的力量,因為周明庶的力量很強大,是三人計劃的主要障礙。
但是,如果外敵如此強大的情況下,貿然削弱周明庶的力量將給青松谷帶來滅頂之災,這並不是三人期望的結果。
“張君你的意見呢?”方濤道,“我的意見就是放棄昨日的計劃,待青松谷抵抗完外敵後再做打算。”
張松沉思了片刻,突然問道:“方君,我們有青松谷關隘可守,為何要出關迎敵?”
方濤一愣,明顯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他回答:“這我也不清楚,大概是為了打擊敵方吧?”
“不對,我今天聽李末的一名隨從說,谷裡的糧食不夠了,是真的嗎?”張松相信周明庶的考慮絕不是方濤所想的那樣。
“糧食的一直都是夫人掌管,糧食是否夠,我也不清楚,但如果糧食不夠,那我們確實有必要打退來犯之敵。”方濤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的嚴重性,“來人,去糧庫裡領些糧食過來,務必想辦法打聽清楚,谷裡還有多少餘糧。”
方濤身邊的一個隨從領命而去。
“孔義,你別站著了,先坐下吧,等打聽清楚了我再給你一個回答。”張松對站立一旁的孔義說。
待孔義坐下後,張松問道:“現在敵我雙方的武器對比如何?”
孔義略一思索,回答道:“武器都差不多,除了少部分鐵製武器外,大部分都是木棒等。”
“依你看,如果我們增加大量鐵製武器,能否改變戰爭的走勢?”張松問方濤。
“可以,肯定可以!”方濤與孔義幾乎是同時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