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箱其實沒有問題,只是打鐵佬安裝時心情緊張,沒有安裝到位,現在經過張松重新安裝後,風箱就能用了。
張松只是對風箱作了個小小的改造,冶鐵場原先使用的風箱是一種非常原始的風箱,即單動活塞式風箱,張松只是把他改成了雙動活塞式風箱。
雖然只是個小小的改動,但是進風量就增加了一倍,這能為冶鐵提供更加充足的氧氣。
安裝好風箱,打鐵佬讓人拉風箱試了試,比以前費力氣些,但是風量大了很多。
看著爐子裡的鐵礦石熔解的速度比以前快了許多,匠人們的眼裡又恢復了生機。
“很好,很好,大家勤快一點,這次的任務應該能夠完成。”打鐵佬一下子就精神起來。
“對不起,張君,我錯怪你了!”那名指責過張松的匠人跑過來朝張松行禮、道歉。
張松擺了擺手,表示原諒了他。
處於絕境之中的人會做出各種不可思議的事情來,張松在前生的時候就見過許多,甚至綿羊變成惡魔都有可能,更何況那名匠人還只是指責了張松,沒有對張松進行攻擊。
“只要能夠完成任務,以後於心之他們就為難不了我們了。”打鐵佬開心地對張松說。
張松笑了笑,沒有做答。要想於心之不為難,除非張松死了,否則他會找出各種方法來刁難。
張松看了天空,心裡默默地算了算時間,於心之說今天還會過來,這應該是時候過來了。他拍了拍打鐵佬的肩膀,起身走向了冶鐵池旁,池子裡的鐵水已經開始翻滾了。
張松撿了塊地方,坐了下來,兩眼觀察著周圍。
打鐵佬看著張松的舉動,笑容消失了,眼裡多了些意味難明的味道。
“該死的!”打鐵佬惡狠狠地罵了一句。
張松等待的時間不長,於心之的人就出現在冶鐵場裡。這次,於心之與陳甲沒有出現,出現的是他們兩人的隨從。
兩名隨從在冶鐵場裡探視了一番,發現張松坐在鐵水翻滾的池子邊時,臉色便陰沉下來,但也不敢對張松說什麼。只是狠狠地罵冶鐵場的匠人們,威脅他們,讓他們在張松晚上睡著時把張鬆綁起來,否則一定加以懲罰。
“滾!”
眼見匠人們害怕的樣子,張松突然覺得心裡有點煩,他猛地站起來,對著那兩名隨從大喝一聲。
那幾名隨從大怒,就朝張松走去。
“不怕死的就過來。”張松囂張地說。
也許是想到了張松的狠勁,也許是來的時候於心之或陳甲有交待,總之,張松囂張地說完那句話後,那兩名隨從反而冷靜下來,不再朝前走了。
“你們等著!我們明天還會再來的!”
那兩名隨從叫囂了一句,就離開了。
那幾名隨從離開後,張松的心情並沒有更好,任是誰,天天都有人來騷擾,心情想必都不會愉快。
一定要制止於心之等人的騷擾,張松想。
可是有什麼辦法能制止於心之、陳甲等人的騷擾呢?張松想了半天,都沒有想出什麼好主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