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莊靜讓他別惹事,楊誠只得喟然長嘆了一聲,大跨步擋在她面前,側身對著那名中年男子。
“小子(zei四聲),你什麼意思?”
中年男子抬手將脖子上那條金燦燦的狗鏈子扶正了一下,斜眼瞅著楊誠,帶有明顯挑釁意味地冷笑道:“你特麼的知不知道啥叫好狗不擋道?”
楊誠沒有任何徵兆地突然掄起右臂,反手就是一個大耳刮子抽在對方臉上。
也不知楊誠是故意,還是失手之下用力過猛,就見那中年男子不低於一百八十斤的身體被這一巴掌抽得凌空打橫飛出摔落在相隔兩米多遠的一張樣品床上。嘴裡噴撒而出的牙齒和血水,在乳白色的床單上染顯紅花朵朵。
那名男子僅僅只是在半空中痛嚎了半聲,就沒再吭氣,左臉很快就腫得跟半邊豬頭似的,躺在那一動不動,也不知是死是活,看上去挺嚇人的。
楊誠的這個突然舉動,不僅把莊靜驚著了,就連現場那幾名女店員也都被嚇傻了。
隨手一把掌就把一個身高近一米八體重不低於一百八十斤的壯年男子抽得飛出兩米多遠,這年輕人手勁得有多大啊!
那幾名女店員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大眼瞪小眼,不知如何是好。
被打的這名中年男子,也算是她們這的常客,姓何,她們都稱他為何老闆,好像是在本地開了家的貨運公司,生意做得也挺大,手底下養了不少遊手好閒的社會青年。
這位何總經常會帶著不同的女青年來買床上用品,出手也挺大方,只買大牌子,從不討價還價。就是有個不好的毛病,老是喜歡動手動腳佔她們幾個的便宜,有時候還故意借挑東西的名義趁機往來這光顧的一些漂亮女顧客身上蹭。
之前有過兩位陪女友來購物的男青年因為看不慣何總的猥瑣行為,跟他起過沖突。不過,那兩名男青年不僅沒討著好,反而還被何總叫人狠揍了一頓。事後他們報了警,結果卻是不了了之。
沒曾想,何總這次終於撞到鐵板了。
“周姐,何總不會被打死了吧?”一名女店員在店長周芳耳邊低聲問道。
“應該不會吧?不過那年輕人手勁還真大。”周芳眼顯憂容地嘀咕道:“估計是被抽暈過去了。”
這時候,那名被嚇得愣神的女子終於回過神來,扯開嗓子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殺人了!殺人了!殺人了……”
望著躺在樣品床上昏迷不醒的中年男子,莊靜再轉眼看著楊誠,她現在想讓楊誠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幹嘛這麼衝動?”莊靜望著楊誠苦笑著嘆聲說道。
“心裡不痛快,念頭就不通達,念頭不通達,不利於我的心境修行。”楊誠像個沒事人似的,很是平靜地說道。
“你這一出手到是痛快了,可接下來怎麼辦?”莊靜看著越來越多的圍觀者,很是擔憂地低聲問道:“你不會真把那人給打死了吧?”
“放心吧,我下手有分寸。”楊誠拉起莊靜的左手在她手背上輕輕拍了拍,神情淡然地微笑道:“那雜碎一看就不像是什麼好東西,等110過來處理就行了。”
“要是警察把你帶走了,怎麼辦?”莊靜憂心忡忡地說道:“不管咱們是否佔理,你動手打人了,咱們有理也變理虧了。”
“人在做,天在看,我相信這個世上總有講理的地方。”楊誠從容鎮定地安慰著莊靜,淡然笑道:“如果大家都不講規則,那就由我來制定規則好了。”
心境的突破,讓楊誠不再像之前那般怕之怕那,瞻前顧後。
低調做人,不等於遇事退讓,更不等於罵不還口打不還手。
我心有猛虛,亦可細嗅薔薇。
革盡人欲,復盡天理,是楊誠領悟出來的道心。
道心堅定,自當勇往直前。阻我道行者,殺之!毀我道心者,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