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年方二十,長得美豔俏麗明眸善睞,才氣超然,她比董小宛三歲,故而叫她小姐姐。
高峻山目送二位美如鮮花、鮮嫩無比的愛妃往後甲板而去,然後才帶著孫可望上了前面的駕駛艙。
駕駛艙就是指揮艙,艙的上面就是瞭望塔,此時,船長正在準備開船前的最後一次檢查,他見高峻山進來了,連忙停下手頭的工作,起身向高峻山行禮。
高峻山道:“工作期間不必拘於禮節,你忙你的吧,朕只是過來看看。”
船長也是崇文弟子,他對高峻山道:“山長,我們什麼時候打兩廣呀?學生一到江南就有人問我,‘你是山長身邊的人,我們啥時候打兩廣?’學生也很想知道這個問題,所以,乘這個機會,學生請教一下山長。”
高峻山笑呵呵道:“你們的心情朕是理解的,飯要一口一口地吃,路要一步一步地走,你說是吧?只要你們人人都做好自己的本分工作,我們的國家就有希望。”
船長道:“山長的教誨的極是,學生碰到有人再問,就把山長的話告訴他們。”
高峻山道:“朕倒是有件事要想你打聽。”
船長道:“山長言重了,學生向您彙報工作,那是職責所在呀!您直接問就是了。”
高峻山問:“你認為新上任的漕幫幫主如何?”
船長沒有思索,直接說道:“李幫主呀,這人不錯,一上任就給漕幫燒了三把火。”
“哦?哪三把火呀?”
船長不好意思道:“學生也是道聽途說的,山長如果真想知道,還的找他們漕幫的人問。”
高峻山點頭道:“那可就多謝你。保密制度你可知道?”
“我懂,我懂。”船長忙說道,“學生與山長從未交談過。”
此時,碼頭上發出了開船的訊號,船長拉響了汽笛,底艙的蒸汽機隆隆隆地開始運轉起來。
高峻山道:“朕就不打擾你開船了!”
“山長,您走好!”
高峻山下了梯子,他看到有漕幫的弟子在執勤,甲板上已經沒有人走動,高峻山對孫可望道:“走,回包間!”
除了漕幫的人在警衛之外,高峻山還帶了一隊皇宮的御林軍,現在跟在他身邊的,就有孫可望和四名御林軍軍官。
“襄陽一號”雖然沒有足球場那麼長,但比半個足球場要長一些,高峻山從前甲板走到後甲板花了不小的功夫,但他回到了包間的時候,船已經開動了。
高峻山才走到包間的門口,就聽到裡面傳出動人的歌聲:
幾番春信,遮得香魂無影。銜來好夢難憑,碎處輕紅成陣。任教日暮還添,相思近了,莫被花吹醒。
雨絲零。又早明簾人靜。輕輕分付,多個未曾經。畫樓心,東風去也,無奈受他,一宵恩幸。愁甚病兒真。
高峻山聽完整首曲子才推門而入,撫掌稱道:“唱得好!唱得好!好一個‘一宵恩幸,愁甚病兒真’,這不是活脫脫的柳兒嗎?”
包廂內,一個在彈一個在唱,聽到高峻山的稱讚,吟唱的柳如是羞澀道:“皇上,羞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