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德旺趕著馬車行了五個多鐘頭,來到長安城已是上午的十一點了,他不敢再街口多停留,只是買了幾張烙餅就趕往兵站。
兵站乃司令部的兵站,負責所有移民的配給,孫德旺趕著馬車,來到兵站門口,孫才喜下了馬車去門衛室辦理手續,這時候來領配給的沒有多少人了,孫才喜很快就把手續辦了出來,他將通行證交給爺爺,自己就去找他的老同學安雲飛。
安雲飛就是“鄭和六號”戰列艦上的旗語兵,現在他調到了兵站工作,是兵站的副站長。
站長室就在兵站大院右側的一排平房裡,安雲飛看到來找他的孫才喜驚訝得不行,兩人高興地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
“你小子,回家結婚就不見你回來了,這兩年都幹什麼去了?”安雲飛拉著孫才喜坐下,一邊給他倒茶一邊道。
孫才喜興奮道:“你先說說,我們分開之後,你做什麼了?”
“你小子還是這個性格,我先說就我先說。我後來參加了海軍,在軍艦上做了一名旗語兵,現在來到美洲,剛剛走馬上任,擔任兵站副主任。你呢?”
孫才喜道:“我回老家結婚後,就留在了家鄉,參加了家鄉的土地改制工作,後來響應山長的號召,移民來了美洲。我剛才在門衛室辦理手續的時候,看到了你的名字,一打聽,才知道你也來了美洲,而且是兵站的副站長,這不,我第一時間就來找你了。”
安雲飛問:“你現在從事什麼工作?”
孫才喜道:“在開墾總隊擔任技術導師,更重要的工作就是打理自己的莊園。我家莊園有五十畝的菸草地,我準備搞一個烤煙廠,聽說菸草很受歐洲市場的歡迎,在英格蘭,菸草的價格可以賣到黃金價。”
安雲飛道:“現在歐洲人也流行起來抽菸,菸草的前景十分的宏大呀!”
孫才喜道:“我看印第安人喜愛菸草的程度,就知道把菸草販運歐洲,一定賺大錢。這些印第安人,天天拿著個菸袋,一天不抽菸,精神就恍惚,只要一抽上煙,就很難擺脫煙的誘惑。”
安雲飛問:“聽說抽菸會上癮?”
“你看那些印第安人就知道了。”
安雲飛知道抽菸會上癮,並不是他親眼所見,是因為馬金已經給他們下達過命令,任何人都不準去抽印第安人的煙,命令中明確地說,那些煙是會上癮的,一旦抽上了,以後想戒都戒不掉。安雲飛聽說孫才喜家種有菸草,才好奇地向他打聽。
安雲飛也接觸過很多印第安人,就在兵站裡面就有不少的印第安人從事搬運的工作,當然,更多的還是那些第三等人在從事重體力勞動。
“上不上癮是人家的事,我軍有嚴格的規定,不許抽菸。”安雲飛為孫才喜斟滿了茶,問:“你父親也來了嗎?”
孫才喜正口渴呢,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答道:“沒有,這一次沒有來,是我爺爺和二叔、三叔來了。”
安雲飛熱情地說道:“今天我請你們一大家子去匯源酒樓吃一頓!”
孫才喜拱手道:“多謝!多謝!兄弟的情誼我領了,這次京城時間很緊,我們要當天趕回莊園,日後,日後有的是機會。”
安雲飛關切地問道:“你們吧不在城裡住一晚呀?”
“家裡快斷炊了,幾百號人等著吃飯呢!”孫才喜站起來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