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戲園子門口,大門緊閉著,能夠聽到從裡面傳出來的吹拉彈唱的聲音,一個身穿長衫頭戴瓜皮帽的四十上下的中年人,站在戲園子門口左顧右盼。
百里沙走上前向那人拱手問:“請問師傅,今兒唱的是哪一齣?”
中年人見有人來看戲,滿臉堆著笑:“您好呀!今兒唱的是《劉知遠還鄉》。”
孫可望眼露兇光上前問:“裡面有多少人?”
中年人沒有看出孫可望走上前來的目的,依舊笑臉相迎道:“今兒人不多,裡面還有座位,想看戲就趕緊買票入座。”
高峻山當然看出孫可望想幹什麼,這是要清場的節奏呀,他連忙拉住孫可望,對中年人道:“我們買三個人的票。”
中年人熱情地開啟了緊閉的大門,笑道:“那就請進吧!”
高峻山瞪了孫可望一眼,道:“還不快買票?”
孫可望委屈死了,跟你高峻山出來看戲,還要自己掏錢買票,他很不情願地問中年人:“多少錢一人?”
“五文錢。”
“這麼貴?”孫可望很不情願地掏出一塊碎銀遞給中年人,“不用找了,我有五六個弟兄要一起進去。”
中年人點頭哈腰:“請便!請便!”
一行人魚貫而入,進到裡面還有人帶位,把高峻山這幾個人安排在同一排座位,孫可望那就不幹了,他要求在高峻山的前後都安排了自己的人,才放心地坐在了高峻山的身邊。
坐下之後,孫可望的第一個感覺就是舒適。從前他也看過戲,那是在老家,都是在露天地裡,而現在卻是在一棟高大寬敞的戲園子裡,感覺就是不一樣。從前看戲,若是在冬季裡,就要冒著嚴寒,他記得,有好幾次竟然是在雪花飄飄中看的戲,因為那出戏太吸引人了,他凍得縮成一團還直打哆嗦,卻一直堅持看完了。
現在雖然才是秋季,而戲園子裡升著紅紅的火,暖洋洋的,就是不看戲,乾坐著都覺得舒服。
戲唱完一折,到換下一折的空擋,有人給遞上熱毛巾並端上茶來,孫可望對這種享受一時手足無措,拿過毛巾來在臉上胡亂地擦了擦,而端起茶杯來時,竟將茶水潑灑在身上,引的高峻山哈哈大笑。
孫可望再看那高峻山和百里沙,他倆接過熱毛巾來,慢條斯理地擦著手,擦著臉,還擦著頭髮,真是好瀟灑。擦完了,便將毛巾交還給夥計。
茶杯是穩穩地端著,茶是慢慢地喝著。他們使孫可望覺得,來這裡不是看戲,而是品茶的。
孫可望便有樣學樣地也品起茶來,還時不時地招呼小二給斟茶。
一直到戲散場,孫可望招呼他的幾個兄弟先出去檢視情況,自己留在高峻山和百里沙的身邊,等到看戲的人全都走完了,外門的兄弟進來報告說沒有異常,他才放心地跟在高峻山和百里沙的身後,一起走出戲園子的大門。
那個中年人還站在大門口,見到高峻山一行出來,點頭哈腰地說道:“幾位客官,一路走好,歡迎下次再來!”
孫可望想對中年人說些什麼,高峻山眼尖,拉走了孫可望不讓他說話。
“秦王,你為什麼拉我?”孫可望不滿意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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