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不是反賊該多好,憑她那絕色傾城的面容,還有一手神鬼莫測的高明醫術,明逼暗騙都要把她弄進侯府,治病也好,參謀也好,暖床也好,用途多麼廣泛……
走到京師城門下已是城門快關之時,李二請示道:“侯爺是直接回侯府還是先進城安頓,明日再回去?”
秦堪想了一下,還沒開口,忽然見遠處一道人影朝他慢慢走來。
親兵們頓時緊張了,紛紛拔刀戒備,將那人攔在外圍不準靠近。
只聽一道焦急而尖細的聲音遠遠喚道:“侯爺,是雜家呀!雜家戴義……”
秦堪一楞,然後揮了揮手,親兵們這才將戴義放過來。
戴義穿著一身黑色的絲綢便裝,微胖的身形將衣裳隆起,走路邁出的步子四平八穩,後面還有幾名番子打扮的人緊緊跟隨,如今戴義已頗具幾分東廠督公的氣勢。
戴義走到秦堪跟前,滿臉諂媚笑容卻令東廠督公的氣勢弱了幾分,見到秦堪後戴義長長朝他打了個拱,笑道:“恭喜侯爺剿除天津白蓮教旗開得勝,班師凱旋,雜家給侯爺賀喜了。”
秦堪楞了一下,神情頓時有些不善了。
天津的白蓮教雖然被他揪了出來,但眾所周知,三千白蓮教反賊全跑了,一個都沒捉住,何來“旗開得勝,班師凱旋”之說?
眯著眼打量戴義,秦堪暗暗以小人之心度小人之腹,……這傢伙莫非在諷刺我?要不要像對待李騰那樣想個法子弄死他,再扶持個會說人話的太監當東廠督公……
仔細盯著戴義的表情,卻見他一臉喜慶,從裡到外透著一股子殺豬過年般的歡樂情緒,表情不像作偽,似乎是真心向他道賀,並無諷刺的意思,多疑的秦侯爺這才漸漸打消了弄死他的構思。
“原來是戴公公,久違了……”秦堪客氣地朝戴義拱手。
戴義笑得非常燦爛:“久違久違,侯爺為陛下分憂,為大明社稷奔走征戰,辛苦侯爺了。”
二人寒暄客套了幾句,秦堪問道:“城門快落閘了,戴公公還在城外,是為了……”
戴義笑道:“東廠下面的小崽子傳來訊息說侯爺今日回京,雜家特意等在城門外,當然為了迎接侯爺的大駕……”
秦堪感動壞了:“戴公公高義,本侯銘記於心……公公喜歡玩火嗎?”
突然轉折的話題令戴義楞了好半晌:“玩……玩火?侯爺的意思是……”
這時一名錦衣校尉匆匆從城內跑出來,跑到秦堪身前抱拳道:“侯爺,錦衣衛人手已備,只等侯爺令下。”
秦堪呵呵一笑,拽著戴義的袖子便往城內走。
“相請不如偶遇,戴公公,走,帶你玩火去……”
戴義頓覺不妙,擦了把冷汗道:“侯……侯爺,玩……什麼火?”
“為了慶祝本侯班師凱旋,本侯決定火燒西廠以壯行色,錦衣衛指揮使親自點火,東廠督公隆重出席,聊充嘉賓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