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嫣大吃一驚,俏臉刷地變白了,功夫是自小跟杜王氏學的,杜王氏怎麼教她便怎麼練,卻沒想到她娘教的功夫竟有如此漏洞。
“老人家。能……能治嗎?”杜嫣戰戰兢兢,等待宣判的表情分外惹人憐惜。
老婦人微微一笑:“老婆子能診,自然也能治,貴夫人若信得過我,老婆子給您施幾針。再開個方子,三月可見效。”
杜嫣大喜,忙不迭點頭:“多謝老人家,您可積了大德了,將來我若為相公生了一男半女,必有厚報。”
當下杜嫣將老婦人請進後院內室,褪去衣裳。老婦人不慌不忙從包袱裡取出一個精緻的烏木盒子,裡面裝著大小十八支銀針,給杜嫣身上的穴道紮了十幾針後,便喚來筆墨寫起了方子。
杜嫣穿好衣服後。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只覺身上幾處經脈愈發暢通,下腹宮巢之中暖洋洋的舒坦得緊,杜嫣暗喜。愈發覺得老婦人是隱世高人,深不可測。態度也愈發恭敬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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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婦人寫著方子時,秦堪穿著一身蟒袍進了後院內室,丫鬟為他打起門簾,秦侯爺進門臉色不大好看。
見屋內杜嫣和金柳都在,小秦樂被扔在大床上一個人玩得正歡實,二女的目光則眼巴巴盯著屋子裡一個陌生的老婦人,老婦人正提筆在紙上龍飛鳳舞,滿室氣氛緊張而欣悅,似乎感覺到秦堪進來,老婦人寫字的手微微一顫,一個娟秀的魏體字便歪扭得不成樣子。
秦堪進門後二女才發現他,頓時露出一臉驚喜:“呀!相公回來了,這半年您辛苦了……”
秦堪哼了哼:“還知道我辛苦呢?離京平亂半年沒回家了,今日回來,門口冷冷清清連個迎接的家人都沒有,只有管家和一群下人傻兮兮站在大門外,到了家門口我都開始懷疑自己,難道我領兵出征打了一個大敗仗?”
杜嫣和金柳不好意思地吐了吐香舌,彼此互視一眼,然後噗嗤一笑。
指了指屋內的老婦人,秦堪道:“這位是誰?”
老婦人身軀似乎有些顫抖,起身顫巍巍朝秦堪福了一禮:“鄉野村婦給貴人侯爺見禮了。”
杜嫣湊在秦堪耳邊悄悄道:“相公,人家是送子觀音呢,菩薩派來的……”
秦堪樂了:“送子觀音的形象竟如此親民了,照理說咱們屋子裡現在應該四處金光閃閃了呀。”
嗔怒地瞪著杜嫣,秦堪沉下臉道:“嫣兒,你又到處請那些鄉野赤腳大夫瞧病了吧?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生孩子的事不急,咱們還年輕,多的是機會,再說這事也要看緣分,或許如今咱們跟孩子的緣分還沒到,所以上天才不急著把孩子賜給咱們,你到處請醫瞧病,亂吃那些大夫開的藥,哪天真吃壞了身體,那時候想要孩子都要不了了。”
嫌惡地看了老婦人一眼,秦堪可沒好脾氣了:“來人,把這人給我叉出去。”
杜嫣大急,拉住秦堪的手道:“相公,這位老人家不一樣,人家是有真本事的……”
秦堪冷笑:“我的本事夠大吧?照樣也有我弄不大的肚子……”
說著秦堪轉頭看著老婦人,正準備說幾句刻薄話,卻見老婦人眼中閃過一道熟悉的光芒,這道光芒在天津見過,在霸州城外也見過。
樣子變了,但目光卻永遠也變不了。
秦堪呆住了,吃驚地張大了嘴,怔怔說不出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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