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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穿街過巷,來到紹興知府衙門。門口的衙役見一大群身穿錦袍的錦衣衛威風凜凜站在門口,不由大驚,呆楞片刻後,看到他們身後兩馬車的禮品,這才確定他們不是來拿府尊大人的。
於是衙役很恭謹地稟告秦堪,府尊老爺沒在衙門,下午便出去了。
秦堪點點頭,本想進去找杜嫣,多日不見挺想她的,可是身邊簇擁著這麼一大幫殺才,委實有點不方便,乾脆扭頭便走,先找地方安頓下來,好好想想怎麼讓杜宏答應把女兒嫁給他。
找了一家客棧,錦衣衛屬下大搖大擺闖進去,還沒說話,便嚇得客棧裡的客人驚呼四散而逃,眨眼間跑得一個都不剩,秦堪一行很輕易便包下了整個客棧,丁順扔給戰戰兢兢的客棧掌櫃幾錠銀子,——這屬於“以德服人”的部分。
一進客棧,秦堪忽然想起了唐寅,那個充滿了傲氣又傻得有點可愛的落魄才子,不知他現在是否還在紹興,他的桃花庵別墅不知買到沒有,走時匆匆,來不及與他告別,心裡覺得挺對不起他的,漸行漸遠的模糊記憶裡,好像臨走前還坑過他一次……
差人出去打聽了一下,唐寅竟真的還在紹興,仍舊住在那家客棧裡,只不過目前人不在房間,據說出去走走,尋詩問詞去了,秦堪不由大喜,尋詩問詞當然是扯淡,尋花問柳才是真,紹興最有名的青樓一定能找到他。
紹興最有名的青樓當然是顰翠館,就是秦堪的前身把前任知府公子打吐血的地方,那裡曾經有一位與他的前身彼此相愛的姑娘,名叫金柳,可惜後來孤身遠走他鄉。
命丁順帶上幾名弟兄換上便裝,秦堪則穿了一身玄藍色絲綢長衫,腰間繫紫色玉帶,玉帶上掛了一塊納福玉佩,頭髮上梳挽成一個嚴整的髻,再抹幾滴祥福記的刨花香油,配上一把象牙玉骨描金摺扇……
一個英俊的嫖客形象新鮮出爐,這身打扮是跟唐寅學的,以前二人住同一家客棧的時候,每到傍晚時分,唐寅就是這般風騷的出門招蜂引蝶去也。
很不習慣這身打扮,不過秦堪在南京待久了,自然也明白不同場合不同裝扮的道理,進青樓找粉頭如果穿著一身殺氣騰騰的飛魚服,挎著繡春刀,未免太煞風景了。
秦堪不找粉頭,只找唐寅,他是秦堪來到這個世界後交到的第一個朋友,現在他只想跟朋友好好喝一次酒,聊一聊分別之後彼此的喜樂哀愁,喝多了倒頭便睡,皇圖霸業,往來古今,不勝人生一場醉。
顰翠館位於紹興東城,是一座三層的木樓,樓內裝飾奢華,已是黃昏時分,樓前正是車馬簇簇,門庭喧鬧之時,兩名三十多歲年紀的大茶壺站在門口,習慣性地弓著腰,不論相不相識,總是未語先笑,打了罵了也笑。
秦堪搖著摺扇,一派風流倜儻地走到樓前時,大茶壺的眼睛亮了,他們閱人多矣,從秦堪的穿著打扮,和身後數名剽悍隨從的氣勢一眼便看得出,這是位貴人。
貴人代表著銀子,代表著財源。
茶壺很恭敬地迎了上來,躬身一禮,倒也不像前世電視裡那樣賤得仿若沒骨頭,言語間甚至很斯文。
“這位貴公子倒是初見,小的有禮了,敢問公子可欲進來聽聽曲兒,或找個可心的姑娘說話解解悶?”
秦堪瀟灑一笑,搖著摺扇剛待出聲,一旁的丁順卻按捺不住,推開大茶壺徑自上前一腳把大門踹開,鼻孔朝天的跋扈模樣與某徐姓小公爺如出一轍。
“少跟老子廢話,把你們最好的粉頭叫出來給我們公子嚐嚐鮮!咱們公子說了,以德服人,嫖完我們會給銀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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