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說什麼?”
“我是說,丁千戶知道咱們認識,一定會很驚喜的……秦堪只猜對了一半。
丁千戶見到秦堪,驚倒是驚了,喜則未必,秦堪估計他受到的驚嚇比較多。
內城千戶所的大院子裡,丁順張著大嘴,眼睛睜得像鈴鐺,呆呆地看著眼前這位青衣青帽一副小廝打扮的秦堪,久久未發一語。
金柳垂著頭,俏臉泛一抹動人的紅暈,雖然羞不可抑,卻也很勇敢地說出了來意。
良久……
“金姑娘的意思是說,你和秦大……咳咳,秦堪本是同鄉,秦堪要讀書考功名,所以我府上本該由他做的活計,以後都交給你做,是這個意思……吧?”丁順艱難地問道。
“嗯。”金柳輕輕點頭,有些不好意思道:“給千戶大人添麻煩了……”
丁順小心地瞧了秦堪一眼,嘆了口氣喃喃自語:“這回我不跟你客氣,你確實給我添麻煩了……”
秦堪輕輕一咳,丁順條件反射似的忽然挺起胸膛站得筆直。
秦堪對丁順的反應很不滿,這顯然不是一家之主對僕人的態度。
丁順是實幹派,任何一樁差事交到他手裡,都能順利完美地辦好它,然而人無完人,丁順卻不是演技派,讓他演戲委實有些難為他了。
金柳見丁順隨著秦堪一聲輕咳而站得筆直,俏麗的大眼有些疑惑地瞧著他,又扭頭瞧了瞧秦堪。
秦堪不得不開口了,既然撒了謊,就必須把它圓過去。
無聲地苦笑了一下,秦堪咳了咳,然後無奈地朝丁順拱了拱手:“丁大人……”
丁順有種魂飛魄散般的驚恐,差點當場跪下去,帶著顫音急忙截住了秦堪後面的話:“不敢……”
“不敢?”金柳神情愈發迷惑了,她想不通這位丁千戶為何對自家僕人的態度如此受寵若驚,……或許不能說受寵若驚,而是驚恐欲絕。
氣氛很詭異。
秦堪趁金柳沒注意,狠狠朝丁順嚴厲地瞪了一眼。
這一眼嚇得丁順臉都白了。
嘴角咧了咧,丁順乾巴巴道:“不,不用多禮……”
秦堪正色道:“大人是家主,在下是家僕,禮不可廢。”
說著還是朝丁順施了一禮。
丁順快哭了,眼疾手快一把扶住秦堪的胳膊,帶著哭腔顫聲道:“真的……不用多禮!我家全是粗人,粗得不能再粗,你多禮就是看不起我,信不信我死給你看?……孃的!今兒是什麼日子啊……不得不誇大夥兒一句,你們好威武,昨兒一求票,居然把賊道的雅騷都超了,多謝大家!你們是最棒的,你們比雅騷還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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