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奇怪宗門的藏經閣內很少關於蒼古世界歷史的記載？”
許墨點了點頭。
九妙聖尊指了指祭壇上那造型怪異的物件說道：
“因為我們蒼古世界記錄歷史的方式從來都不是記錄在書冊典籍上面的，而是在那裡。”
許墨盯著那造型怪異的物件觀察了好一陣，實在是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於是忍不住問道：
“那是什麼？”
九妙聖尊聞言略微沉默片刻，緩緩說道：
“你可以理解為那是蒼古世界本身。”
“天道化身？”許墨神色震驚，下意識地喊了一聲。
九妙聖尊搖了搖頭，“並非如此，這就是蒼古世界的顯化。”
“這和歷史有什麼關係？”許墨還是沒明白過來這兩者之間的聯絡。
九妙聖尊回道：“因為我們記錄歷史的方式，就是將你存在的這個概念烙印在時空長河和混沌虛無之中。
我們蒼古世界的時空長河是被我們截斷封鎖住的，任何人都無法透過時空長河窺視到過去未來。
不論是天外之人還是我們自身。
不過每當像今天這樣子的情況時，因為要將載入史冊之人的概念烙印到時空長河之中。
因此會使得時空長河的封鎖出現些許的波動。
而這種波動就會讓一些窺視我們的敵人，有了趁虛而入的機會。
這也是為什麼說，在你載入史冊的時候，我們會如此嚴陣以待了。
事實上，他們窺視的不是你，而是我們蒼古世界。
而你，只是讓他們有了出手的時機。”
許墨聞言驚地下巴都快掉下來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過九妙聖尊嚴肅的表情，無疑是在告訴他沒有聽錯，答案就是如此。
九妙聖尊看著他震驚的模樣會心一笑道：“無法理解是嗎？想不通為什麼我們明知道這樣，會暴露出漏洞引來敵人，還依舊堅持這麼做？”
許墨乖乖地點了點頭。
九妙聖尊微微抬起頭，目光直視著遠方，神情有些複雜地長嘆一聲，語氣有些沉重地解釋道：
“這是我們蒼古世界為自己謀劃的後路。
若是將來有一天，我們蒼古世界消失了。
那麼這些被載入史冊的人，或許在無盡歲月之後，還能再次歸來。”
許墨聽到這話呆愣了許久才回過神來，想不通怎麼好好的，話題卻突然變得沉重起來。
他想起此前易安和他說過的關於天路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