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妍知道江莫循的來了，卻不知道他的意圖，想去涼州的她，直接讓江莫循回家洗洗睡了。
就在這時，門外一串急切的腳步聲傳來，蘇妍還沒來得及撤回拍在江莫循臉上的手，一個人影便是出現在客堂的門外。
沒有表情的臉上一雙眯起的眼眸，將兩人親暱的動作看得清楚，隨即掛起冰霜。
來人正是滿心春風得意的江莫寒，但看到這一幕，心裡哪裡還能盪漾的起來。
“禹王一大早便到處串門子，難怪沒時間上朝。”
“凌王也不遲呀。”聽出江莫寒話裡帶刺聲音，江莫循雖然是閒雲野鶴慣了，可好歹也是個王爺，氣勢上也不比他差。
“這麼一大早就迫不及待上路啊。”
不顧兩人驚訝的目光，江莫寒也不說話，徑直走到蘇妍身邊，撣了撣袍子，慢慢悠悠坐下。
“涼州路途遙遠，本王只是想早點見到師尊而已。”
江莫寒動作連貫，毫不做作的姿態看起宛如平常一樣，只是一直停留在蘇妍身上的目光，將周圍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收拾好了？難道要本王等你？”
“呃……”
望著江莫寒的眼神，即使酷熱的夏天，蘇妍也有種脊背生涼的感覺，一時無語。
蘇妍這幾天一直在追查兩年前的失蹤，還真沒將去涼州放在心上，沒想到不僅線索斷了，宣帝還下旨讓她去涼州。
要不是一大早蘇戴嚴親自到園林通知，她還真心以為江莫寒是在騙她，去涼州，接吳老先生就真的那麼重要？
“沒收拾，還不趕緊去？”
江莫寒又是冰冷冷一句，蘇妍一愣，低著頭轉身，像極了犯了錯的孩子。
正要走開，可眼角瞟到江莫循怒目的表情，蘇妍又是一愣，頓住腳步，“難道又做錯了什麼？”
心中突然湧起的焦慮，當她回過頭來，這才發現江莫循的目光，其實並沒有落在她的身上，而是死死盯著江莫寒。
面對江莫寒殺人般的目光，江莫循也不示弱，兩對目光虛空交錯，蘇妍傻愣愣站在一旁，卻也能感受到空氣中瀰漫開來的濃濃火藥味。
“靠！這是什麼情況？”好一會兒，蘇妍才回過神來，看著互相不友好的兩人，心中啐出一聲，“要打架你倆也選個地方呀！”
“他倆為什麼要打架？”
正在蘇妍的小腦袋不停旋轉的時候，江莫循率先開了口，“江莫寒，你可知尊卑長幼？”
“本王的事，還不需要禹王殿下提醒，這又不是朝堂，殿下不會是想用身份壓人吧？”
“你！”
面對江莫寒不識人情世故的冰冷語調，江莫循一時無語，兩人從小關係甚好，卻沒想到江莫寒在這件事上，一點退讓的意思都沒有。
“王兄如果沒事就請回吧，等會兒，蘇妍還要與本王去涼州，三國聚會在即，父王絕對不想耽誤了會期。”
見江莫循語噻，江莫寒似是隨口一說，卻帶著點不容反駁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