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睜眼便還在桌子上找酒喝的白連俊架起來,跌跌撞撞的走出酒肆。
一陣清涼的晨風吹來,讓蘇旭汕的腦袋不由又是一陣暈眩,腳下一個踉蹌。
要不是常年的軍營生活,使得他的體力本就不錯,加上面對危險時的防範意識已經深入骨髓一樣,他倆非得像酒鬼一樣,四仰八叉的摔在街上。
硬著頭皮,從痠軟的腰上擠出些力氣,蘇旭汕好不容易穩住的身形,可身旁卻像是被貼了一塊爛泥一樣的感覺傳來。
差點又是將他帶著向前撲去,蘇旭汕望著醉成爛泥的白連俊,沒好氣的搖了搖頭。
雖然不能確定他是不是還記得,酒桌上的謀劃,不過他不記得也沒關係。
蘇旭汕記憶猶新就行,不管京城會有怎麼樣的變故,他也不會讓白連俊,這個願意為他豁出性命的好兄弟,有任何的閃失。
將白連俊交給了白府的下人後,蘇旭汕便是回到了相府中,倒在家徒四壁一樣的房間中,臨時讓下人搭起來的一張床上。
蘇旭汕便是腦袋一暈,又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另一邊,雲霧山下的小鎮中。
一心赴死的思環,由於身體的原因,顯然她啟動的三絕陣,也不可能持續很長的時間。
耳邊的悽慘聲音,沒有持續多長時間,便像是被微風輕輕吹過耳畔一樣,隨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可是為了安慰綠裳,付出了一條胳膊被她枕著睡覺,而一夜沒有閤眼的蘇妍,還是在天色矇矇亮的時候。
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怕將綠裳吵醒,便將睡熟的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
抽出已經痠麻的手臂,甩了甩後,蘇妍又是將身上的黑色的特攻服換了下來。
望著滿是細碎的劍痕,抖一抖還有碎布屑掉下來的特攻服,蘇妍慶幸的同時,也不禁為特攻服悽慘的遭遇感傷起來。
“被割成這樣,以後還怎麼穿呀!”
回憶著這特攻服的好處,蘇妍不得不左三層右三層,穿上一件青色的衣裙,轉了一圈,怎麼都是覺得不舒服。
也不準備將破掉的特攻服扔掉,說不準遇到什麼民間的高手,能被修補好,也不一定。
蘇妍不停的將面板和衣服磨蹭著,好讓自己感覺舒服點,便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說來也巧,蘇妍剛剛輕輕的關上門,江莫寒房間的門,卻是吱吱呀呀的被開啟了。
蘇妍會心一笑的抬眼看了過去,想來江莫寒也是想去看看那對苦命的鴛鴦。
不過先從房間中走出來的卻不是江莫寒,而是臉色依舊煞白的長風。
蘇妍看著他雖然臉上沒有血色,但腳下的步伐卻是穩重了許多,不由一抹笑意浮上臉頰,微笑著向長風走了過去。
長風也是看見了蘇妍,目光中閃過一絲驚訝之後,便是對這她,感激的笑了笑,說道。
“二小姐,好早呀。”
長風還是長風,並沒有因為受傷而出現頹廢的感覺,反而他的恢復力,讓蘇妍有些驚歎。
耳邊傳來他有些彆扭的問候聲,蘇妍心中不由浮現出一絲安逸的感覺,“看來傻木頭,果然是還是那個傻木頭。”
這時,公孫止也是走了出來,隨後便將房門給關了起來,蘇妍看著他的動作有些疑惑的同時,又是有些擔心起來。
昨晚三更戰罷,蘇妍也是心有餘悸,雖然看著完好無損的江莫寒和她逃出生天,但回想起江莫寒全身衣裳碎裂的模樣,她也不敢保證,江莫寒是全身而退。
“江莫寒不會是收了什麼內傷了吧?”
想到這裡,蘇妍的心中有些焦急起來,在環境中的感覺,不得不讓她承認,對江莫寒的那一份感覺,的確是來自她的內心。
“練武之人的內傷,可不能小視,雖然不至於要命,但日後的隱疾,卻很難痊癒。”
蘇妍越想越是覺得害怕,不由向他倆詢問起江莫寒眼下的情況來。
將蘇妍的擔心看在眼中,雖然長風和公孫止的表情各異,而且是兩個極端的表現一樣。
不過還好,事情並沒有蘇妍想的那麼糟糕,江莫寒只是受了一點皮外傷,早一步出了房間。
江莫寒沒事,對於剛剛經歷多次生死之境的蘇妍來說,無疑是一個好訊息。
“雖然只是一點皮外傷,可也不能馬虎,我得給他的傷口上點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