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妍,不錯,就要這個氣勢,看見沒,長風看見你,腿都嚇軟了,不錯,繼續保持,手刃王八蛋江莫寒!”
“可是這樣睜著眼睛好累呀!”
一邊給自己打氣,一邊往江莫寒的房間走,可是沒走幾步,蘇妍又不由覺得怒睜的眼睛,實在是有些不舒服。
蘇妍走到江莫寒門前的時候,門邊已然是沒有長風的影子,雖然不知道是不是江莫寒大發善心,但想來即使長風守在這裡,難道還指望他能擋得住現在的蘇妍嗎?
抬起一腳便揣在門上,木質的門傳出一聲刺耳的摩擦聲後,便是應聲而開,蘇妍火冒三丈的站在門面,便是舉著一雙掃了過去。
待將房間裡的場景看在眼裡之後,心中的怒火,不由又是一盛,“江莫寒,你給老孃死出來!”
蘇妍這樣舉動是因為公孫止還在裡面,她哪裡還意思再讓別人知道,江莫寒對自己做的那些齷蹉事情。
可是讓蘇妍沒想到的是,江莫寒面對她的怒火,不但沒有任何歉疚,就連半點表情都是沒有露出來,依舊好像沒聽到的自顧坐在桌前喝著茶。
“我靠!還給老孃裝酷?”蘇妍心中怒不可遏,饒是她再大大咧咧也不好直接衝進去,對著江莫寒就揍,只好對著江莫寒一張死人臉怒目而視。
就這樣,兩人隔空對峙著,公孫止都能感覺到閃爍在空氣中殺氣,不由打了個寒顫,有些擔心的望一眼一旁的江莫寒。
不過看到江莫寒依舊沒有反應一般,公孫止不由真心為自家主子的泰然自若,和厚臉皮感到佩服。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長風卻是一臉沉重的跑上了樓,見到毅力在門口的蘇妍時,不由眉頭一跳,在心裡吐出一句,“難道她也被主子罰站了?”
不過當他感覺到從蘇妍周身散發出凜冽的殺氣時,不由將這個想法拋在腦後,望著蘇妍門神的背影,長風臉上不由湧出一抹難色。
也不敢讓她讓開,長風只能小心翼翼,從她的身側穿了過去。
長風來到房間中,目光落在此時還算正常的江莫寒身上,不由想出聲問問眼下是個什麼情況,又是什麼人得罪了蘇妍這個小姑奶奶。
可當被一旁收拾行李的公孫止瞪了一眼後,長風突然想起了一件正事,不由對江莫寒說道,“主子,出事了!”
早就聽到他匆匆忙忙上樓的腳步,江莫寒哪裡還能猜不到是出事了,瞟一眼好像已經成了一幅畫般站在門口,目光寒意逼人的蘇妍。
即使很想訓斥長風有話一氣說完,但江莫寒還是迫不得已故作鎮定一般,將茶杯放在唇邊抿了一口,輕啟唇角,飄出兩個字。
“快說!”
臉上的神色明顯一愣,長風很難想到自家的主子今天是怎麼了,居然這麼好說話了,“難道是小姑奶奶往門口一站,還有辟邪的作用?”
想到這裡,不由望了一眼蘇妍,可隨即被她一雙寒芒閃爍的紫眸,嚇的腦袋一縮,隨即回神對江莫寒說道,“主子,咱們的馬少了兩匹。”
聽他這樣一說,江莫寒不由橫了他一眼,一臉的“這樣的小事,也這麼大驚小怪,沒出息,學學你家主子,看看什麼叫做泰山崩於前也無懼色。”
也無怪江莫寒會這樣想,因為出門的時候,為了讓蘇妍一路上不至於太顛簸,也是為了快點接到吳老先生,所有他特意交代長風,準備馬車的時候,用的是四匹馬的馬車。
可長風也確實實在,給兩輛馬車都準備了四匹馬,這會兒少了兩匹馬,哪裡是什麼大事,讓長風坐兩匹馬的車就好了,何必大驚小怪?
可聽到長風下面的話,不僅江莫寒,就連怒火中燒的蘇妍,都不能淡定了。
“剩下的,剩下的都被毒死了,車伕也殺了,屍體還在柴房。”
長風說完,看著江莫寒皺的越來越深的眉頭,心中不由一凜,腿腹一抽,就想落跑,可他哪敢呀,只能一臉難色的等待著自家主子的怒火。
可此時江莫寒哪有怪罪他的心情,長風在走道里站了一夜,他不知道這個小鎮隱藏著什麼,但江莫寒和蘇妍卻是心知肚明。
一個不好的念頭頓時在兩人的心裡浮現了出來,不敢怠慢,江莫寒憤然起身,撂下一句話,便向著門外快步行了過去。
“公孫止東西收拾的怎麼樣了,拿不了的就不要了,長風,走!出去看看!”
這時江莫寒也顧不得蘇妍的怒目了,因為早在江莫寒站起來的時候,她已經朝著自己的房間跑了過去。
“綠裳還不知道,一定不能讓她出事!”
蘇妍想著,便推開了房門,見綠裳嘴裡哼著不知名的歡快小調,正在收拾東西,蘇妍心裡不由一陣安定,但也不能大意。
“那陰陽師肯定是折回來了,還不知道埋伏在哪裡窺伺著呢!”一想到那陰陽師也是用暗器的行家,蘇妍不由拉起綠裳,也不管她驚疑的目光,就往外走。
只有和江莫寒待在一起,她才能保證綠裳的安全,可當蘇妍走出房間的時候,卻見江莫寒三人正站在樓梯口,望著樓梯下,一臉凝重。
看著江莫寒已經出鞘的長劍,蘇妍心頭不由一跳,不好的感覺再次湧來,而這時,江莫寒冰冷中帶著擔心的聲音,也傳到了她的耳中。
“蘇妍,小心點,我們被包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