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緩緩抬起手中的斷天魔刀，刀尖指向了夜天元，淡淡說道：“說下去。”
夜天元說道：“您和帝君他們隕落之前，曾經告訴過我們……”
“當斷天魔刀和神王十二翼這些神兵出現的時候，就是你們回來了。”
“之前我聽說天使聖境，神王十二翼出現，就猜到是你們回來了。”
“只是，與那虛空魔神戰鬥之時，您的分身身上的氣息，根本不是天使神族的神力，所以我還無法完全確定。”
“直到您拿出斷天魔刀……”
“雖然斷天魔刀上融入了黑洞的力量，但黑洞的力量掩蓋不了其氣息……我對斷天魔刀太熟悉了。”
“這個世界上，能同時催動神王十二翼和斷天魔刀之人，只有一個。”
“那就是您，惡魔之王！”
陳凡沒有說話。
夜天元又繼續說道：“王，您和帝君他們，都還沒有恢復前世記憶嗎？”
“有一些記憶碎片。”陳凡淡淡說道：“你有辦法幫助我們恢復記憶？”
這一句話，算是預設了自己“惡魔之王”的身份。
單膝跪在虛空的夜天元，眼神變得更加狂熱：“黑暗深淵，有您前世記憶的封印；”
“都天夜族禁地，也有帝君和太子他們的記憶；”
“天使聖境，同樣有天使神王和公主殿下的記憶……”
陳凡面露古怪之色：“這種事情，你怎會知道得如此清楚？”
“王……”夜天元抬起頭來說道：“神界雖然陷入了混亂，雖然有不少宵小之輩，但……”
“神界依然是您和帝君的神界！”
“您和帝君他們隕落之前，都各大神族都埋下了許多棋子。”
“我，便是其中一顆。”
陳凡啞然失笑：“第一次看到有人說自己是棋子，而且一副心甘情願的樣子。”
“你本尊現身出來，讓我檢視一下你的記憶。”
夜天元微微一點頭：“是！”
說話間，夜天元的身軀，光芒閃爍了一下，變得更加凝實真實。
而“都天禁錮”，卻似乎變得微弱到了極點，瀕臨崩潰。
陳凡心念一動，把黑洞中的夜紅顏和夜浩叫了出來。
剛剛夜天元說的這些話，他們也聽得清清楚楚。
三人對視一眼，同時催動了一根虛空鎖鏈，洞穿了夜天元的身軀。
幾乎同一時間，三人開始讀取夜天元的記憶。
這記憶中，有陳凡，有夜紅顏，有夜浩，有愛恨情仇，有恩恩怨怨……
神界變遷。
滄海桑田。
一個活了十幾萬年的上位魔神巔峰的記憶，呈現在了陳凡面前，讓陳凡感受到了難以言喻的震撼。
雖然讀取記憶的時間很短。
但陳凡卻像是重活了十幾萬年一般。
透過夜天元的記憶，他對於神界現狀，以及上一世埋下的後手，也是清楚了許多。
誠如夜天元所說……
夜天元確實是一顆“棋子”。
而這種棋子，遍佈整個神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