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致遠看著仰面躺在地上已經沒有了氣息的柳葉城主,口中微微嘆了一口氣,隨即俯身將她的雙眼合上,又把她死死抓住自己鞋子的手拉開,隨後對身後的沐風歌道:“沐師叔,這裡你來看著,後續該怎麼辦,您是知道的,我現在要暫時休息一下。”
沐風歌有些詫異的看著他,不過他馬上便察覺到他身上氣息有些不穩,就明白了怎麼回事?
他對於易之一抱拳,道:“於家主,還請護衛致遠,柳葉城的事就交給我了。”
於易之也看出來了明致遠有些就要晉升的樣子,身上氣息翻騰不休。
他向沐風歌點點頭,便和明致遠一起走到柳葉城主住的院子裡,找到一處精舍,於易之守在精舍外面,明致遠進入精舍,立刻從懷中掏出玉瓶,服下一顆大靈丹後,便盤坐在地,修煉起來。
城主府中,跟隨柳葉城主的供奉武者都被殺戮一空,還有那些武者護衛們,有的死有的降,活著的也被炎氏和端木氏的人一一點住了氣海穴位,無法動彈。
他們攻入城主府不到一個時辰的功夫,炎氏和端木氏烏氏的武尊便各自帶著人向柳葉城的緝罪司,親民司等幾個有司衙門奔去,不一會兒,柳葉城中幾個衙門中都燃起了大火,快要天亮的時候,天元大陸來的武尊們已經押著幾位司領和武者回到了柳葉城主府。
此時的明致遠正在運轉著內丹中的氣息,不停衝擊著全身的各處關節竅穴,他如今的經脈和關節竅穴都比別的武者強壯寬闊許多,靈力洶湧澎湃的從各處經脈中沖刷而過的時候,全身上下都隱隱發出一種河流奔騰的微響。
隨著他一次一次用盡所有靈力加速沖刷各處關節竅穴的時候,精舍的門窗都被他這股洶湧的氣勢震動得嗡嗡作響。
於易之坐在離精舍不遠的臺階下,眼看著這座精舍開始搖搖晃晃,房梁和門窗,磚石牆壁都開始往外一膨一動。
他明白明致遠破境的時刻已經到了,他凝神靜氣的看著精舍,身上不敢外放一絲自己的氣息,直到整座精舍開始嘎吱嘎吱的大幅度搖晃起來後,隨著一聲宛如龍吟一般的長嘯聲衝破了精舍屋頂,整個精舍如同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從內向外衝飛一樣。
粉碎的房梁木架,磚石碎塊一起向四周飛射而出,轟隆隆的一陣響動過後,於易之身上的衣衫都被飛射的木屑劃得破破爛爛,他臉上身上處處都露出一道道血痕,就這還是在他及時運轉靈力護住自己全身的情況下,才沒有受更重的傷勢。
看到精舍已經被夷為平地,煙塵中,明致遠仍然盤坐在地,只是身上的氣息一層層,一股股向著四周碾壓過來。
於易之連忙後退了十幾步,見到這一股氣息仍然鋪天蓋地的捲來,他只得再次後退,到最後,竟然一直退出了院子外。
又過了許久,於易之察覺到明致遠散發出來的這股氣息逐漸開始收回後,這才再次走進院中,遠遠就看見明致遠還是盤坐在一片廢墟中,他身上的衣服異常的乾淨整齊,彷彿剛才精舍炸飛後,那些飛塵木屑並沒有沾染到他身上一絲一毫。
於易之看見這一幕,心中震驚不已,這是全身的氣息能夠在身上形成一層氣息防護的象徵,想當初,他剛晉升武尊巔峰的時候,根本無法控制氣息如此凝形,為自己形成一層防護氣息。
這還是他踏入武尊巔峰境界,又鞏固了境界後,直到前些日子才領悟的武道玄機。
沒想到明致遠一踏入武尊巔峰境界就能夠讓周身氣息形成實質一般的防護,這樣的境界基礎,雄厚靈力至此,簡直夯實得讓人眼紅。
明致遠將全身靈力逐漸收回到內丹中,耳中聽到了於易之走進院子的聲音,他便站了起來,抬腿走出這一地的廢墟,來到於易之面前,面露微笑的道:“老家主,我破境了。”
於易之笑得嘴巴都合不攏,一直哈哈笑著道:“哈哈哈,致遠果然是丹武雙絕,你這樣的天賦,只怕整個天元世界再也沒有人能夠趕得上了啊。”
明致遠心中高興,口中卻道:“老家主過獎了,無非是勤修苦練而已。”
他這話說出來,於易之倒也沒什麼好反駁的,自從他和明致遠在一起這些日子以來,他是親眼看到明致遠如何日夜不休的煉製丹藥,修煉武道。
幾乎都是煉製丹藥疲累了,就去修煉武道,修煉完後又接著煉製丹藥,唯一的疲憊調劑就是和幾個武尊切磋武道了。
他點點頭,道:“有天賦,還有毅力,這才是如今你能夠丹武雙絕的門道。”說罷,他拍了拍明致遠的肩頭,道:“咱們過去吧,炎家主他們想來已經解決了幾個有司衙門的事了。”
二人又回到前府的正廳中,一路行來,看到松園的護衛們已經接替了城主府原本的守衛,在城主府中四處巡邏起來。
這兩人回到正廳後,其他人都看著明致遠默不作聲,只有沐風歌笑問道:“致遠踏入武尊巔峰了?可喜可賀。”
明致遠拱著手向大家行了一圈禮,謙虛的道:“這一次能夠破境成功,還有賴於各位相助,機緣,運氣,助力缺一不可,我得謝謝大家才是。”
這時候,烏氏的一位武尊護著南純一,佰嫿和藍語珺從藏身的地方走出來,南純一人還沒有走進正廳,聽到明致遠的話,早已經哈哈大笑起來,“致遠,你踏入武尊巔峰了?哈哈哈,誰能知道,你就是當年那個毫無武道根脈的孩子呢?哈哈哈哈哈。。。。。。”
南純一笑哈哈的走進正廳裡,明致遠慌忙讓師父坐到了上位,陪著笑臉道:“當年若不是師父收下我,如今我還不知道在哪裡發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