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語珺就著南純一扶她起來的勢,站到了他身邊,對著南純一甜甜一笑,道:“回稟師父,徒兒叫做藍語珺,以後我就是師父的小徒弟了。”
南純一看著眼前這個天真爛漫,口無遮攔的小丫頭一時竟然不知道怎麼說才好,他一臉探問的神色看著明致遠。
明致遠此刻也是心裡十五隻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他都不敢去看佰嫿的臉色,只好拱手對南純一道:“師父,這個小丫頭也是為了弟子才廢了自己的武道,弟子原想著,若是她有丹道天賦,就教導她修煉丹道的,不過,沒有師門允許,弟子不敢擅自決定,還是請師父決斷吧。”
南純一看著明致遠臉上的神色又有尷尬,又有忐忑,他人老成精,哪裡還有個不明白的,隨即,他便笑呵呵的看著藍語珺道:“小丫頭,難得你為了救護致遠兩次捨命,既然你想要修煉丹道,那我就收下你了,以後你就是咱們丹武宗的弟子了。”
藍語珺聞言臉色大喜,急忙又要磕頭,南純一急忙一把扶住她,道:“夠了夠了,你剛才已經磕過頭了。”
就在南純一和藍語珺說話的時候,明致遠再次偷眼看向佰嫿,看見她也正好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不由得心裡一緊,隨即有些無奈的衝著她點點頭。
佰嫿看到明致遠的神色,和藍語珺對明致遠那副和別人完全不同的樣子,她心裡也明白了幾分,看見藍語珺還在和南純一說話,當下也不多言,還是一副微笑的樣子看著這二人。
等到南純一和藍語珺說完後,於易之又趕忙對其他武者說了柳葉城中的情況,讓他們還是從地道中返回礦脈,等到第二天再從城門入城,假裝是應松園神醫召集令而來的武者。
等到他們將這些事情都安排妥當後,沐風歌開口道:“我們這些武者可以出去,明日再來,南師兄和佰嫿公主就留在這裡吧,只有他們二人,致遠也有說辭,就說師門來人就是了。”
直到這時,藍語珺才假裝著才剛看到佰嫿的樣子,一臉驚訝的道:“原來你就是佰嫿姐姐,我聽致遠大哥說起過你,佰嫿姐姐你是不知道啊,這一年多來,致遠大哥可想你了。”
她這幾句話一說出來,在座的武者們臉上都有些尷尬起來,佰嫿更是瞬間紅透了臉,她強笑著對藍語珺道:“致遠以身犯險,多虧了珺兒妹妹捨身相救,姐姐在這裡多多感謝妹妹了。”
說完,佰嫿起身對著藍語珺微微蹲身行了一禮,藍語珺急忙扶住她,道:“佰嫿姐姐,咱們都是自己人,你不用這麼客氣,我受傷的時候,也多虧了致遠大哥日夜不休的照顧我,我才能撿回一條命來。”
佰嫿聽著藍語珺這句話像是有些骨頭的話,也不做聲,只是微微一笑著看著她。
就在場中氣氛開始尷尬的時候,沐風歌站起身來,對著眾人道:“今日天色已晚,我們武者就先回礦脈中,明日再從城門進來。”
說罷,他衝著於易之幾人一拱手,領著其他武者就走出了正廳,向煉丹房中走去。
明致遠和於易之楊懿靈一起去送,直到沐風歌他們都進入地道後,這才把地道入口重新安置好。
等到明致遠再次回到正廳時,就見佰嫿和藍語珺已經手拉手的坐在一邊,聊得十分熱切。
明致遠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看了二人一眼,又見到師父南純一看著自己,笑眯眯的道:“致遠啊,你給我找個住處,我還有事要問你。”
明致遠明白,這是師父要問他關於藍語珺的事了,他不敢拖延,只好看著師父對著於易之和楊懿靈客氣了幾句後,又帶著自己的師父來到小院的一處廂房中。
南純一掃眼看了一下這間廂房後,便坐在靠牆的一張椅子上,笑著問道:“致遠,這個姓藍的小丫頭是怎麼回事?我看她不止是想要拜我為師,吧?似乎還有別的意思啊?”
明致遠老臉一紅,隨即坐在旁邊的一個矮凳上,對南純一一五一十的說了起來。
好半晌過去後,南純一才聽完了明致遠的講訴,他也有些頭大的看著明致遠,道:“這小丫頭看起來對你一片真心,不過佰嫿那裡,你可要想好怎麼說才是,這是你們年輕人的事,我身為師父,也管不了你那些事,你們自己看著辦吧,不過。。。。。。”
南純一突然有些好笑的看著明致遠,又接著道:“多個徒兒媳婦也是好的。”
明致遠苦著臉,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師父,這事您就不要取笑弟子了。”
南純一難得的嘿嘿嘿笑了幾聲,道:“我是你師父,取笑你做什麼?自己的弟子就跟自己的兒子一樣,多幾個媳婦也是好事,多子多福。”
說完後,他又道:“好了,趕緊去見佰嫿吧,我這裡不要你伺候什麼,一路奔波,我也好好歇息。”
明致遠知道他是讓自己趕緊去向佰嫿解釋,向師父告辭後,又來到正廳,看到於易之和楊懿靈也走了,正廳裡就佰嫿和藍語珺還在手拉著手,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看著正廳裡親如姐妹一樣的兩個倩影,明致遠有些不知道該邁哪隻腳走進去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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