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回到東海縣縣衙的時候,大家對秦無憂的態度已經有了很大的轉變。
現如今在整個縣衙,大家對秦無憂的敬畏比其他任何人都要厲害一些。
很顯然,大家都看出了秦無憂的能力,而他們也都很清楚,得罪了秦無憂, 恐怕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大家都想要巴結秦無憂。
不過,秦無憂卻並沒有在縣衙這裡搞什麼朋黨,對人對事,都是按照規矩來的。
這天,秦無憂在縣衙忙著的時候,外面突然傳來陣陣擊鼓之聲。
這是縣衙的鳴冤鼓, 但凡有人有冤情, 都可來這裡擊鼓鳴冤。
而按照朝廷規矩, 但凡鼓響,官必上堂。
所以,這鳴冤鼓響了之後,錢海便帶著一眾衙役升堂了。
升堂之後,一名半百男子被人給帶了進來,他進來之後,撲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聲淚俱下,道:“大人,大人要為草民做主啊,大人要為草民做主啊。”
錢海拍了一下驚堂木,問道:“堂下所跪何人,又有何冤情啊,如實招來。”
男子道:“大人,草民名叫阿滿,是個走江湖賣藝的,這天來到了東海縣,我與小女在街頭賣藝, 可誰曾想,我們正賣藝的時候,突然有一個叫什麼朱喜的人帶著一群下人衝了過來,他們見小女長的貌美如花,竟然當街把小女給搶了去,我衝過去找他們理論,讓他們放人,他們竟然還把草民給打了,大人啊,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東海縣竟然有人當街搶人,這……這……還請大人為草民住持公道,救回草民的女兒啊,不然,草民沒有了女兒,可該怎麼活才好啊。”
阿滿是有些著急的,只是他這樣說完之後,錢海的臉色卻是微微一變,有點為難。
那主簿汪仁則是直接站了出來,道:“你說朱喜搶人,可有證據啊?”
“這……這還需要什麼證據,當街搶人啊,很多人都看到的,而且,現在去那朱喜的家,定能找到我的女兒啊,大人,事不宜遲啊,還請大人儘快幫忙,找回我的女兒。”
“沒有證據,我們縣衙可不好派人去。”
汪仁哼了一聲,算是給這件案子定了案,那錢海坐在上面,卻是沒有開口,好像這事他根本做不得主似的。
秦無憂站在旁邊,看到這種情況,眼眸就凝了起來,像這樣的案子,不管事情如何,都應該派人去調查的對,這個汪仁為何說縣衙不會派人?
就算汪仁不懂,這個錢海也應該懂的吧,可他為何不肯開口命令下去?
事情有些古怪,秦無憂突然覺得,自己對於東海縣瞭解的還是不夠多。
這汪仁和錢海,肯定是在忌憚什麼,難道是那朱喜的家族?
不過,他秦無憂才不擔心這些,他站了出來,道:“既然有人報案,那我們縣衙就應該調查清楚,來人,隨本縣丞去一趟朱家,看看這阿滿的女兒是不是被朱喜給搶了。”
秦無憂話音落下,立馬就有幾個人站了出來,現如今的秦無憂,在縣衙的勢力還是有一些的,這些人願意跟著秦無憂幹。
不過,秦無憂說完之後,汪仁就凝了凝眉頭,道:“秦縣丞,此事不宜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