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揚州用了很長的時間。
沒有辦法，揚州城的百姓實在是太多了，而他們也太討厭段綸父子了，所以他們追了一路，非得把他們帶來的爛菜葉子、臭雞蛋什麼的給砸完不可。
而等他們離開揚州的時候，段綸和段玉兩個人的囚車裡面，已經臭不可聞，讓人不敢接近了。
而他們父子兩人，已然發狂。
“秦天……你這個不是人的東西，你太不是人了……”
“放我們出去，給我們洗澡，不然回到了長安城，我母親不會饒過你的。”
“…………”
兩個人不停的喊叫著，不過秦天走在最前面，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
“公子，這兩個人還真是死不悔改啊，都被百姓恨成這個樣子了，還沒發現自己有多可惡。”羅凰望著秦天說了一句，嘴角輕聲一笑。
秦天聳聳肩，道：“你真以為這世上的惡人會學好嗎，會明悟嗎？他們要是能夠輕易明悟，就不會成為壞人了。”
在秦天看來，好人想要變成壞人很容易，但壞人想要變成好人卻很難。
而壞人明白自己之前有多壞，更難。
他們如果知道自己以前做的事情都是壞的，他們就不會輕易成為壞人了。
“公子說的極是，不過他們這個樣子，實在有點說不過去，要不讓他們洗一洗吧，去了長安城，不好看。”
這兩個人，一個是駙馬，一個是公主的兒子，就這樣進了長安城的話，真的很不好。
羅凰提議，秦天卻是不以為意，道：“就這樣吧，管他們作甚，他們若是覺得不好看，當初就不要欺負百姓，如今欺負了百姓，就要付出代價，就這樣帶著他們去長安城，讓長安城的人看看揚州城百姓對他們的憎惡。”
聽到秦天這話，羅凰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但秦天意欲如此，他也沒有辦法，只能點頭應下。
他們就這樣走著，這一路上，段綸和段玉父子兩人沒少嚷嚷，但秦天就是不搭理他們，一開始的時候，因為囚車太臭的緣故，給他們食物他們也吃不下去。
但是餓了他們兩天後，哪怕囚車很臭，他們還是照樣吃的很香。
這樣走了一段路後，他們兩個人竟然也慢慢適應了這種惡臭的滋味，當然，一段時間後，囚車上的很多東西都已經風乾，臭味也並沒有那麼嚴重了，就是有點不好看而已。
秦天他們就這樣走著，越是靠近長安城，天氣就越發的寒冷起來。
而就在初冬來臨的時候，長安城這邊，有關段綸謀反的事情，已經傳到了皇宮。
這天早朝，有人把秦天派人快馬加鞭送來的奏摺呈交了上去。
“聖上，秦天傳來急報，說江南道都督段綸謀反，如今秦天已經押著段綸往京城這邊趕了。”
這個訊息出來之後，整個大殿頓時譁然。
“什麼，江南道都督段綸竟然謀反？”
“他一個都督，謀什麼反，真是有意思。”
“就是，就是，不過秦小公爺兩千人就能夠把段綸給平定了，也算是有本事的人啊。”
“沒錯，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