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笑的讓人不爽,一名獄卒上前就要動手。
對於牢房裡的犯人,他們一向手下無情。
不過,獄卒剛要動手,就被秦天給制止住了。
而後,望向侯三問道:“你笑什麼?”
侯三仍舊哈哈大笑,這樣笑完之後,說道:“我笑這世道,笑這大唐律法,笑他可笑,哈哈哈……”
聽到侯三說到大唐律法,韓蕭頓時就凝起了眉頭,喝道:“大膽,大唐律法,豈容你這般輕視?”
侯三道:“輕視?哈哈,輕視又怎麼樣,我侯三之前為何入獄?不過與人發生口角,把那人給打傷了而已,然後就把我關進了大牢,而且一關就是一年多,這一年多,你知道我在牢房裡是怎麼渡過的嗎,你知道當我走出大牢的時候,我的生活發生了什麼變化嗎?”
審訊室的氣氛有些凝重,一些獄卒強忍著要打人的衝動,秦天卻是在旁邊聽著,似乎很感興趣,一點都不著急。
“你們一定很好奇我為何殺人吧?就是因為你們把我給關的,我只是小罪,你們卻關我一年多,等我出去的時候,我發現我的女人竟然跟其他男人勾搭在了一起,如果不是因為大唐律法過於嚴苛,我的女人至於這樣嗎?”
“呸,好無恥的理由,分明是你的女人水性楊花,跟大唐律法有什麼關係?”作為刑部尚書,韓蕭很不能忍受有人對律法的輕視。
不過,侯三根本不在意,他已經沒有什麼活頭了,如此,自然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的。
“你說的不錯,但我敢肯定,如果我只是被關了一個月,我的女人絕對不會因為寂寞跟其他男人勾搭一起,不過,他們既然做出了這種事情,就要付出代價,沒錯,我殺了他們,不管是慕容白,還是張三千,都是我殺的。”
侯三承認了罪行。
“當我出獄之後,發現我的女人跟張三千勾搭在一起後,我便動了殺心,不過我並沒有太過著急,我知道,如果殺了張三千,你們可能很快就會順著線索找到我的,所以為了迷惑你們,我先殺了慕容白,他們這些士子書生,仗著有點文化,長的好看,就欺負女人,勾搭女人,殺了他們,死有餘辜……”
從刑部大牢出來的時候,天色已暮。
秦天和狄知遜他們各自往家趕,分開之前,狄知遜看了一眼秦天,道:“侯爺,亂世用重典,這個無可厚非,只是如今大唐已經開國十年,再用重典,未免就有些不合適了,而且刑部之中,不乏冤假錯案,亦或者重案,若不及時處理,這樣的事情怕還會繼續發生。”
說完,狄知遜轉身就走了,很多話,他並不需要跟秦天說的太清楚,因為他相信秦天是個聰明人,他知道該怎麼做。
秦天坐著馬車回去,想著狄知遜的那番話,緊接著露出了一絲淺笑。
“這個狄知遜,還真是個有意思的人。”
貞觀元年的第一場科舉考試,終於開始了。
幾乎每一個長安人都在關注這件事情,他們想知道誰能考上,誰不能考上。
一大早的時候,各地計程車子書生便陸陸續續的來到了考場。
進考場之前,每個書生都需要接受檢查,所有有可能成為作弊工具的東西,都要沒收。
整個檢查持續了一個時辰,一個時辰之後,所有考生都已經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考場並不是很豪華,就是一個又一個臨時搭建的隔間,能夠簡單的遮風避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