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宮,李淵遲遲沒有出去。
他很清楚,只要他出去了,少不得就要面臨羅藝的請求,而在眾多藩王面前,羅藝若是又請求自己處罰秦天,那他是罰還是不罰?
他很糾結。
而就在這個時候,九公主走了進來。
“父皇!”
李淵看到九公主,一聲輕嘆:“你怎麼來了?”
“父皇,您準備處罰秦天嗎?”
聽到這話,李淵眼眉微微跳動,道:“小九,你告訴父皇,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上了秦天?”
李淵的神情有些凝重,如今只是傳言而已,可如果自己的公主真跟秦天發生了什麼,那羅藝怕是必反啊。
九公主道:“父皇說什麼呢,兒臣跟他是鄰居,只是走的近了一些而已。”
“你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
李淵並不相信九公主的話,眼神之中還是不確信,九公主見此,道:“父皇若是不信,等宴席結束,兒臣去燒香拜佛,讓父皇放心總行了吧?”
見自己的公主這樣說,李淵倒是突然有些不忍起來,道:“父皇不是不信你,既然你們兩人沒事,那父皇也就放心了。”
“那父皇還懲罰秦天嗎?”
“他打賞了羅不平,又弄斷了羅藝的槍,不處罰他,你以為羅藝肯罷休?”
相比較下,羅藝才是不好惹的那個人,當年隋煬帝都沒能奈何得了他,只能將其招安,更別說他李淵了。
九公主隱隱有些擔心,道:“那父皇準備怎麼處罰秦天?”
“少不得要將其罷官貶職,流放外地,讓他對羅藝做出一些補償的。”
肯定不會要秦天的命,但將他罷官貶職流放外地,對秦天來說也是很殘酷的懲罰,如果羅藝一直都鎮守幽州,那他可能永遠都翻不過來身。
這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是很殘酷的。
“父皇,秦天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若非是他,我大唐那幾場勝仗那是容易打的,而且大唐初定,正是需要他這種人才的時候啊,您將其流放,是我大唐的損失,父皇您就真的忍心?”
九公主這話,說到了李淵的心坎上,他也不想這麼做啊。
“小九啊,父皇又何嘗不明白這點,只是羅藝不好應付啊。”
九公主道略一思慮,道:“父皇,剛才看羅藝在逗弄自己的孫兒,他與羅通分割兩地,想必對羅通喜歡的緊,若是父皇以此作為交換,說不定能行。”
這話出口,李淵眼神之中頓時露出一股殺意來,當初羅成被殺,羅藝就有意把羅通帶回幽州,不過那個時候大唐四周敵人很多,羅藝也隨時有可能反叛,他這才將羅通留在了長安城,雖然不限制他的自由,但其實跟人質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