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林雲點頭承認。
“我坐你車回去。”見其他警察將現場的人帶走，陳利江說道：“先送我去江樓。”
說著，陳利江伸手拉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林雲阻止不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王德全暴露在陳利江的眼裡。
“陳警官，你好啊。”王德全看著有些發怔的陳利江說了一句，接著笑著道：“麻煩陳警官坐後面吧，我這傷口確實沾不了水。”
陳利江原本還想說什麼，聽到這話，他又將話嚥了下去，接著伸手就關上了門。
他回頭看向一臉苦笑的林雲，皺著眉問道：“什麼時候來的？他不是在醫院嗎？怎麼在你車裡？”
林雲苦笑了一下，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嘴唇蠕動剛想說話，就被陳利江打斷了。
“別跟我說什麼說來話長。”陳利江豎起一隻手說道：“上車。”
王德全坐在車內看著兩人之間的動作，見兩人上了車，從後視鏡看向後方的陳利江，說道：“陳警官，您怎麼在這裡？”
“這話應該我問你。”陳利江哼了一聲，接著道：“你不是在醫院嗎？怎麼又跑出來了？”
“這話您得問林雲。”王德全笑著說了一句。
林雲也很是無奈，他用衣服擦了擦臉上的水，向陳利江解釋道：“我也不知道他傷成這個樣子，胡開發那邊指名道姓要見王德全，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
“沒有辦法就把他從醫院偷出去？”陳利江抬了抬眉說道：“你知不知道在那之前，他都高燒昏迷了？”
王德全在一旁小聲糾正道：“其實沒昏迷。”
陳利江聽到這話，轉頭瞪了王德全一眼：“你第二次跳窗的事，你師父已經知道了，我只能提醒你，陳老生氣了。”
聽到生氣這兩個字，王德全瞬間想到了上輩子師父生氣的時候，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確實闊怕得很。
陳利江也是點到為止，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而是轉頭看向一旁的林雲，問道：“胡開發到底怎麼回事？你調查了大半個月了，還沒有結果？”
“進展還是有的。”林雲乾笑了兩聲說道：“至少我們現在調查明白了胡開發的家庭關係。”
陳利江聽著皺了皺眉，問道：“還有呢？”
林雲想了想說道：“王德全說胡開發有精神分裂症的症狀。”
陳利江點了點頭，問道：“他還說了什麼嗎？”
“他還說了……”林雲說著，忽然聲音頓了頓，抬頭看向王德全。
王德全有些奇怪地看了林雲一眼，接著示意他隨便說。
林雲收回了目光，接著回頭看向陳利江說道：“胡開發在我們面前，剛開始的時候還嘴硬得很，後來就像忽然換了一個人似的。”
說著，林雲像是在回憶當時的情景，繼續說道：“從那之後，他就一直再喊，王德全要殺了他。”
“沒有其他的了？”陳利江皺著眉問道。
“沒了。”林雲點了點頭，接著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從身上掏出了一張卡遞到後座陳利江手裡，說道：“這個就是胡開發要給王德全的東西。”
陳利江沉默了片刻，伸手接過。
他看著卡片上面的字，微微挑了挑眉。
“後林所？”陳利江看了看手裡的卡片，又抬頭看了看王德全，忍不住搖了搖頭。
王德全抬頭看了一眼他陳利江手裡的卡，只一眼，就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這張卡，在我來到淮西的第一天就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