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劉和準備返回宛城的時候,魏攸也要動身返回幽州了,分別在即,劉和自然也很關心便宜老爹的情況,因為他知道,在歷史上沒多長時間,他的便宜老爹劉虞就被公孫瓚給打敗了,後來更是被公孫瓚給殺了,現在,便宜老爹事關他的霸業,所以自然要對此十分關注。
只見魏攸輕輕嘆道:“主公與公孫伯圭(公孫瓚)之間的矛盾越來越難以調和了,公孫伯圭好勇鬥狠,且又野心勃勃,與袁本初之間連番大戰,雖說是互有勝負,總歸是敗少勝多,去歲先是界橋之戰,被袁軍打得大敗,後來又發生龍湊之戰,依舊被打敗,主公對於公孫伯圭窮兵黷武之策深感憂慮,於是苦勸公孫伯圭不要再出兵,可是公孫伯圭不僅不聽,反而屢次違反命令,甚而開始侵犯百姓,又私下搶奪主公賜給烏桓等部的物品,主公生性仁義,無法制止,只得上書朝廷,然而公孫伯圭卻反咬一口,向朝廷上書,指責主公辦事不利,除此之外,在龍湊之戰後不久,公孫伯圭還逃到了薊縣,並且在薊縣東南另築小城自居,號為北平,其實他的意圖很明顯,是為了防備主公,主公對此深以為慮,又聽說當初這公孫伯圭曾秘密寫信給袁術,讓袁術扣押公子,並且等到主公派兵前往南陽的時候,就奪取公子的兵權,所以就想著要討伐對方,幸虧得到公子離開並且在潁川、南陽安身的訊息,主公這才暫時將事情壓了下來…...”
劉和聽到這些話之後,心中也很惱怒,虧他前世認為這公孫瓚是一個大英雄,並且還對其麾下的白馬義從十分尊重,卻沒想到這傢伙竟然陰謀對付自己,如今既然立場分明,他自然也把公孫瓚放進了必殺的名單之中。
不過他知道自己這位便宜老爹雖然文治還不錯,可是要論打仗,那可萬萬不是公孫瓚的對手,所以,眼下之計,只能隱忍,等到將來自己回到幽州,再率領麾下精兵猛將,向那公孫瓚算總賬。
“再給我兩到三年的時間,我就能夠殺回幽州,向那公孫瓚算總賬,我那便宜老爹呀,在這期間你可千萬不要忍不住。”
劉和默默想了想,然後對著魏攸恭敬行禮,肅然說道:“幽州之事,還要仰仗先生多多斡旋,那公孫瓚雖然多行不義,然而現在也是掉了牙的老虎,並沒有太大的威脅,念在他昔日也為朝廷立下不少功勞,還是給他一條生路吧,更兼家父在幽州一向素有威信,只要小心防備他的陰謀詭計,就不必太過擔心安全問題,當然,縱然掉了牙,這公孫瓚也是老虎,必要的防備也不能少,正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和會寫一封信勸勸家父,不過還是要仰仗先生對家父多多勸說。”
“公子行此大禮,攸何以克當?請公子放心,攸自當盡力而為!”魏攸連忙還禮,同時對著劉和做了一番保證。
劉和之後就給劉虞挾令一封信,對這件事進行詳細勸說,之後又怕劉虞會貿然行事,心中很不放心,於是又給趙儼、繁欽、和洽三人寫了一封信,委託他們先隨著魏攸前往幽州,幫助魏攸料理幽州局勢,後來又想了想,決定再增派化名為李平的李嚴和原本就屬於幽州的將領鮮于輔一同前往,並且在信中對劉虞大肆推薦趙儼和李平這幾個人,相信只要有趙儼的智慧和李平的武勇,就算幽州真的出了什麼事情,也足以應付局勢。
當然,因為趙儼還在襄陽,而李平已經秘密回到了宛城,所以這中間還要有一定的時間去安排部署,彙集人手,因此魏攸也只能與劉和一路同行,等到人都到齊了再一同北上幽州。
而在劉和剛剛離開襄陽,蔡瑁就秘密找到了大將文聘,然後對他說道:“文將軍,我對你如何?”
文聘一愣,隨後說道:“軍師對聘一向不薄,前些日子聘戰敗,軍師又向主公求情,令聘得以活命,此等恩情聘沒齒不忘。”
“哈哈,好,今日我正有一事,需要你去做,其實說來,這也是為你雪恨來著,當日你為何戰敗?還不是拜劉和詭計所賜?今日那劉和率軍返回宛城,一路之上護衛不多,你只需率領一支軍馬,將那劉和並其部眾盡皆斬殺,不僅可以重新佔據南陽,一雪前恥,更能建立大功,到時候封侯拜將,豈不美哉?”
蔡瑁呵呵一笑,拍了拍文聘的肩膀說道。
文聘卻是抬起頭來,詫異地問道:“軍師是要末將率兵斬殺劉和及其部眾,聘沒有聽錯?”
“呵呵,自然沒有聽錯,怎麼樣?這可是你的一個機會,從此之後平步青雲,就算是瑁,都要多多仰仗將軍啦。”
“可是,主公與他之間的盟約剛剛形成,這個時候我們做這等背信棄義的事情,就算是別人抓不住證據,也一定會懷疑是主公做的,這對於我們來說,是一件非常不利的事情,更何況,那劉和可是軍師的外甥女婿,軍師怎能下得去手?”文聘的眉頭一皺,頓時不悅地說道。
蔡瑁雖然惱怒,卻是面不改色,同時還一臉沉痛的說道:“我自然知道這樣做對不起英兒,然而為了主公,我也只好做這個壞人了,你應該知道,劉和這小子外表看似忠厚,實際上奸詐的很,冒充袁術的大軍奪我南陽,竟然還有臉向主公締結盟約,這樣的人如果不早早除去,將來一定會是我荊州的心腹大患,為了公義,我也只能捨棄私情了。”
“此事,請恕聘無能為力,不管如何,當初劉使君放過聘一條性命,聘卻也不能恩將仇報,軍師,聘勸你一句,莫要做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事情,無論是主公還是黃家小姐,都絕對不願看到劉使君有什麼閃失……”
“呵呵,文將軍說的是,都是瑁一時糊塗,竟做出這種事。”蔡瑁連忙認錯,並且客氣地將文聘給送走,不過他一轉身,眼神就變得凌厲起來,默默的說道:“既然你文聘不肯聽從,那我就另派他人前去,而至於你,以後可要小心一些,相信憑我的手段,定然不會讓你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