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瘋女人隔了一面看不見的空氣屏障面對面站著。
寒風吹動著瘋女人單薄的白衣,衣服隨風飄動,腹部的位置上染著大面積的血。
雀羚可以肯定瘋女人可以看見自己,女人的手抵在屏障上,食指指間的位置對著她的腹部,看樣子是想從這裡動手。
為了確認一件事,她一臉淡定地將包裡的雕像拿出放在地上,然後當著瘋女人的面往旁邊挪了幾步,瘋女人沒動。
緊接著她又拿著雕像左右挪動著,瘋女人的目光跟隨著她移動。
果然這兩者之間也有聯絡。
就這麼逗著瘋女人玩了差不多一分鐘,雀羚將雕像裝回包中。
在瘋女人的目送下,她沿路返回至小破屋中。
這期間沒有碰到車靜兩人,也幸運地沒有遇見哀嚎的張巖。
“我以為你作死成功了。”雀羚進屋後車靜冷淡地瞅了她一樣。
“怎麼可能,我看上去像是那種傻乎乎的人嘛。”雀羚語氣委屈,試圖辯解。
“有個壞訊息要告訴你們,瘋女人好像守在門口不打算走了。”她不緊不慢地補充道。
“不…不…不走了?”唐悅驚撥出聲,一屋子的人神色劇變。
“為什麼會突然找過來?按照我們前面的分析她應該進不來吧?”邱路沙有些慌亂地道。
“人是張巖引過來的,目前也的確進不來。”雀羚雙手一攤,“但五天後就不知道了,詛咒似乎在慢慢升級。”
此時手環上的倒計時還剩5天16小時23分9秒,計時結束後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邱路沙在聽到張巖的名字後,臉色就變得異常難看,屋外隱隱約約還能聽到張巖的吼叫聲。
“他竟然逃出來了。”邱路沙咬著牙道。
“他當時的那副樣子怎麼可能逃,應該是我們離開後,瘋女人壓根就沒有繼續找了。”雀羚仔細回想了下當時發生的事。
“可能和胎盤的血有關。”她低頭檢查了下自己的褲腳,仍是乾乾淨淨的。
瘋女人專門看了張巖落在樓梯上的鞋,那一雙鞋的鞋底上,她應該是看到了血的。
“我出門時也沒踩……”邱路沙聞言也低頭檢查自己的褲腳,他話音一頓。
他穿的黑褲子,血跡沾在褲腿上十分不明顯。此時他看到褲腿上有幾個深色的印記,不出意料就是胎盤的血。
邱路沙:“……”
他確定他沒踩血,肯定是跟在他身後的張巖一腳踩下去濺的。
他還沒來得及罵上幾句,屋門被猛地推開。
“你們果然在這裡!我看到向川蘭了,她竟然沒死透!竟然沒死透!”他神色異常慌亂激動,一把拽住了雀羚的領口。
“你們得救我!不然你們也會被她害死的!”他衝著雀羚和邱路沙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