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米衝刺,我是球隊的板凳球員,同時也是達陣好手,就把這兒比作球場,只要誰達陣的成績快就算誰贏。”修很有氣勢的說道。
這人雄赳赳氣昂昂挺胸說著,弗雷為了在氣勢上不若對方,目光轉盯住了對方的眼睛,似乎只要這麼做了,自己就不會被對方的氣勢整體壓倒。
但不說話,總覺得也會有點心虛,倒不是弗雷不愛說狠話,只是說太多狠話之後萬一輸了容易啪啪啪打臉,這也就是做人習慣風格的不同。
在心理學上雙方心理一開始都是持平的,可當一方氣勢稍稍加強一些,微妙的平衡就會產生偏移,從而導致心理承受能力較弱的一方影響發揮,任何運動包括在戰場上臨敵也講究心理作戰。
為了應對心理,包括在部隊中也會有開設心理顧問的職位,學校的教導處包括資生教授在內各個也都是一打一的心理高手,玩弄揣測對方的心理,更何況有些教授不久才從戰爭退下來,還有是精神感應者,這種領域的人才能比較容易感受到對方身上的脾氣。
弗雷不是不愛說話,而是懶得搭理他,背過頭去就翻了翻白眼,心裡怒罵了幾句髒字宣洩下心中壓抑的情緒,這些情緒多數是從修那身上傳導而來的。
隨後,芙蕾雅帶兩人去到了備用的操場,只是,這塊場地距離濃重縮水嚴重,不清楚是在泊油路上建起的操場,還是在操場上開了一條泊油路的供學生、老師行走,顯然,路邊還能看到一些停駛的車輛,那些人吊著煙向車窗外看去。
此時此刻荒蕪的操場出現著三個人影,兩人待芙蕾雅走到規定線頭的位置,修和弗雷也準備起熱身運動。
“我是不會放水的,我也希望你不要有心理壓力啊。”修先做完熱身,他轉過頭對弗雷笑了笑,示意的說道。
弗雷面無表情的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隨後又不多做任何反映的伸伸手,示意是他這邊也已經準備差不多了,基因強化人之間的戰鬥是比普通人之間的角逐激烈的對,就好比是他們混在普通人之中從參加運動會,就會把普通人撞著磕著碰著,可能就令他們產生深遠的體質影響。
這一次弗雷顯得十分平靜,曾經面對著許多場大小戰役,一旦到了戰場上他的心情會陷入沉寂的死灰中,他不會流露太多的神情,因為如此就會給旁人猜到他所想的意圖,而只要當他恢復為三無的神情,腦海中的一切只抱著執著的勝利感,摒棄雜念,就算最終結果不盡如意也沒關係。
修大大咧咧的豎起拇指,略有挑釁意味的朝下捅了捅,看來是從一開始就認定了這場比賽的結果,雙方實力的差距懸殊,光是基因層面的強化差距已經很明顯,而弗雷體內還摻雜未排除的雜質,巨大的勢力差距可能會讓輸的一方體會了真正的失敗。
修扭了扭腰,然而,也示意的向遠方的人伸了伸手。
兩人都立即下蹲,抬頭瞧著前方筆直的跑道、
待前方的芙蕾雅示意的將手掌化為下劈的姿勢,修身影突然竄起,像是一條閃電的速度快速划向操場另一邊,基因層面的強化決定了基因強化人的能力,弗雷清楚的知道當自己面臨困境的時候,體內似乎有一種東西懵然覺醒似的。
與軍訓時一樣的感受,同一時刻,他只覺得周圍的空氣也越發粘稠了不少,那些形形色色的景象從身邊快速穿過,此時,弗雷跑的速度一點也不比熱身時慢多少,相比此事比他最好的成績還要快上許多。
雙方的差距一度被扳平,起步階段雖然修佔取絕對優勢。
可弗雷當之無愧的後起之秀,忽然間,修餘光朝左邊移來,身影驟然又模糊了不少,驟然間,他又再度提上了速度,或許本來就預料到實力是有差距在的,但真正感受在絕對優勢面前的無力感,這種感受宛如又回到前世的最終一戰的時刻。
他那時是實力的最高峰,而面對蟲族之心那樣的對手,他就彷彿被上帝擺弄的木偶一樣,最終還是敵不過勢的優勢不得不先屈服,那時,他也已經是拿出全部實力,在未讓對方受輕傷的情況下慘遭蹂躪,親眼目睹了城池破裂滅人類走向滅亡。
這時~
一個黑影來到芙蕾雅的身邊。
這人戴著一副眼鏡,亞麻色的長髮,風度翩翩,眼角銳利掃視對面襲來強大威壓,不過在他眼裡看來這不過是撥出的一口氣闇弱無力,一身的優等生派頭,另外在加上穿著的校服,看起來根本就是一名斯文的文科生。
“修在和誰比賽。”
芙蕾雅正聚精會神的關注操場對面奔襲而來的氣勢,在基因強化人的世界觀裡,也許對於時間這個概念也有著不一般的感受,時間在他們身上流逝的慢上些許,在他們眼裡的一秒等同普通人眼中的十幾秒,甚至更久,或許基因強化人的視覺裡只覺得像是在電影逐個放慢的角度觀賞比賽。
當聽見身後傳來的威嚴聲,芙蕾雅猛然驚起一身冷汗,轉頭過去,道:
“隊…隊長…你怎麼來了…”
他身後站著的男人,臉上毫無表情,冷冰冰的簡直是一座冰山,在暗淡無光的陰晴天氣下顯得整個人都很憂鬱,這個人是冰塵隊的隊長,領導能力方面沒話說。
“是修提出給這名新人測試的機會。”芙蕾雅繼續說。
“噢?”在芙蕾雅身後的男人不由得發出感嘆,“那個新人…和我們一樣是基因強化人…所以本質能力和基因人種極為相似,基因層面的強度和精神領域的能力都不算天賦極佳,可他居然有辦法提前開啟基因鎖鏈的第一階段,解開塵封的野性領域的咒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