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推了推他的肩膀，目光瞥向一旁內心掙扎不已的趙婷婷，臉色慘白，看來內心掙扎的程度很不容樂觀，腦部領域開發的工程甚為複雜，既不是精神開發的研究者，既能把自己的腦子隨便給外人揣摩，想象也有些很後怕的。
精神感應者的腦部開發，既第一次的經歷多數比較痛苦，慘痛的痛苦在後期回憶，任何大戰役、小戰役，訓練時的辛勞比起來都不算什麼。
趙婷婷從家裡老一輩人聽過相關的傳聞。
趙家，她算獨女，算不上是一個豪門，但是趙家前期是出了名的腦部領域發達的人物。
當時，趙家的代表曾與人工開發的智慧比賽將棋，比賽越到最後，他那棋盤上應變能力跌破眾多棋手眼界，智慧棋手連過初賽到決賽，還沒人能夠與他相較四十個回合，已經能看破他每次出招的破綻。
預想到人工智慧，一天都下上完盤將旗，普通人一星期頂多就下上五十盤，但那位仁兄苦苦鏖戰幾個時辰，這盤人機大戰的結果是人類取得優勝。
這是其一，其二是當事人問他對這場來之不易的比賽有何興趣。
他笑答道：“來之不易的一次經歷，我每天也會在腦海中擺上上完棋譜，這對於我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雖然他是一部智慧棋手，我還是很感激製造它出來的開發者，至少，他讓我知道這世界上還有和我一樣的棋手，我以後也不會孤獨了。”
這是趙家出的一件新聞，而那人也是趙婷婷的太爺爺。
爺爺那一輩還算正常，尤其是她父親變得也很不正常，五歲就能過目不忘，十歲會說胡話，用一種地球上滅絕許久的語言稱自己家族是外太空來的殖民地。
這算得上是一條雷人的新聞，偏偏是他身邊和藹的父親曾發生過這種事。
趙婷婷突然抬起頭，瞳孔內顯得灼灼生輝，“我想試試。”
“喂，別傻，這機器只會給人制造痛苦，我們還是想別的對策吧，能贏的辦法還有很多。”
郭育一旁阻止，臉色也變得很差，取下扣在腦袋上的虎爪。
“我知道你為我好，但，我也想有點作為，並不是作為你女朋友的身份，我也想保護更多的人，上帝賜予這項天賦….我想保護他們。”
當郭育還要動手，他拉住柔軟的小手，卻是生硬的怎麼也拉不動。
他回頭望去，卻盯上一雙空洞的瞳孔，趙婷婷第一次忤逆了他的想法，拍開他的手，將那隻虎爪扣在腦袋上，“不行，不要逼我，我想做回自己…我也長大了，郭育，我也只懂你為我好，可如果戰爭來臨，你還對我是一副柔情似水的態度，結果就不光是死我一人這麼簡單，其他事我能應你，有關這件事還希望你能諒解我，我媽媽就是被蟲族吃了的，我不想看到更多和我一樣的人遭受這種待遇了…對不起…”
郭育推到了一邊，微微笑著點頭，“好吧，我懂了，尊重你的選擇！”
“開始！”
弗雷接上椅子的電源，從椅子上拉過一層防護帷幕包了起來，接著定定心心的翻出一本厚實的硬紙書細心讀了起來。
接通電源後，椅子上的女孩身體劇烈抽搐了起來，悽慘的叫聲響徹。
郭育抓著手肘，推著眼鏡看向眼前面孔扭曲的女孩。
於是，又瞥向一邊站著看書的弗雷，臉色猛的一沉，大吼道：“現在看書是不是有點晚，不能繼續就結束。”
“試驗一旦開始就無法終止，否則會燒壞大腦，我需要現在開始學習這項實驗的流程。”
“那你既然不會，為什麼還要，你要逼死她啊。”
郭育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憋在喉嚨裡的髒字剛要噴出來，又馬上縮了回去，他只是不希望用吵架影響對方的情緒，結果受害的直接會是椅子上的女孩。
“我不會，不代表我不能學啊，好在不復雜，上面的公式我還看得懂。”
弗雷快速翻著書本，書雖然厚，每一頁就講一點細節，寫的是大白文，普通人也能看懂。
腦域的開發，是這套裝備自動輸入的程式實現開發，而弗雷就只要熟悉程式操作就行。
“好吧，我懂了，大體就是如此…”
弗雷放下書，深吸一口氣，心理有所覺悟，剩下還有不少內容，沒時間去一點點欣賞。
熟悉了些大概操作，前世，他做過戰場上就親自操刀做過許多手術，都是在臨時學習才掌握的，失敗的機率有，但沒幾人，他並不是真正的隨隊醫生，而那時醫生也戰死了，他不上去也沒辦法，最後沒死在敵人手上，死在他手術刀下。
有過這次經歷，之後的每次手術情況都有所轉變，而現在的這項開發遠沒有手術來得複雜。
學會操縱即可，開發完全放心交給機器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