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注一擲,弗雷開始衝鋒,陷入了無盡的瘋狂。
斷背火焰蜈蚣在嘶吼,蠕動,始終無法擺脫身上奔動的人影。
地面因瘋狂的掙扎變得碎裂,斷背火焰蜈蚣背脊已經豁開,血紅色的軟肉像被切開的果實,裡邊柔軟的果肉暴露了出來。
蟲子皮下血管爆裂,和肌肉和骨頭被切開,骨肉被赤日劍一處處精細的分離開來。
儘管如此,這斷背火焰蜈蚣看起來還沒死去,只要中樞神經沒受到損傷,依然能憤然蠕動龐大身軀,來快速撬碎地層。
它就像一隻階下囚,僵死的蟲子還在奮力甩開身體,擺動身體,好讓身上快速竄動的疼痛快些消失。
斷背火焰蜈蚣巨大的身影迅速一僵,一道身影喘息著從空中躍下。
他平緩的落地,迅速抱起地上的老獵手約翰,把他扛在肩膀上,十分費力的跑動起來。
就在他掙扎的一刻,平靜的時間好像又重新流動起來。
獵手們已經恢復行動了,但那下一刻,每個人臉上寫滿了不敢置信,百足蜈蚣龐大的身軀轟然倒下。
在這一刻,獵手們紛然逃開,他們害怕極了,被斷背火焰蜈蚣那巨大又厚重的身軀砸中,下場不正應了約翰的結果,他們可不想落下傷殘的後果。
他們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因為這段時間過的尤為短暫,就幾秒鐘的功夫,只看到蜈蚣的身上流竄一道青色的流光,他們知道那肯定不是奇蹟發生。
轟然聲響起,斷背火焰蜈蚣就這麼重重的栽進了被自己踏碎的那片坑穴中,未僵死的肢體四散的分裂,全身的血管一段段的開裂,大量的綠水從裡面噴出,至少現在還沒有徹底死去,不難想象,這樣的怪物究竟有多麼強大的生命力。
至少,人受了那麼重的傷後,一定不可能還能夠活下來。
斷背火焰蜈蚣確實沒死,只是中樞神經被打斷,肌肉被切開,看起來就算受了這莫嚴重的傷,卻沒有馬上死掉,是該說是生命力夠頑強。
“殺死它麼,我們差點全軍覆滅。”有人疑問的問道。
“算了,就讓它活著吧”有人發話了,是那位有學識的年輕獵手,“這個樣子也一定活不了,我們把座標留下來,讓部隊過來接管它,活著的斷背火焰蜈蚣或許是一具不錯研究實驗體,至少我認為總比死的屍體更有研究價值。”
“嗯,好惡心的想法,但是我喜歡你的提議。”
“行吧,就這麼辦。”
其他獵手們議論紛紛,但很快就得出結論。
很快,那名學識的獵手走到弗雷邊上,用一副奇怪的表情望著他,道:“剛才你那去哪裡了,沒見到你啊?”在亞尼斯看來,弗雷確實很遭人懷疑,沒有人真的知道他的異能水平到底如何?顯然他就像一名拖油瓶,走到哪裡,哪裡都註定不會特別順利,帶著他行動,路上遇上問題,總要些對他解釋?!
不過,亞尼斯卻不那麼認為。
俗話說,不可貌相,亞尼斯也不是那種特別崇尚暴力的獵手,打打殺殺雖是獵手代名詞。
他卻喜歡研究戰鬥,不過度暴露自己的異能,才使得隊伍裡其他獵手對他敬而遠之,除了知識和策略,不得不讓其他人對他產生依賴,戰鬥方面總是不被看好。
弗雷勉強一笑,道:“我就在你們面前啊。”他不喜歡明說,低調性格造成對他很難和隊伍裡的那些前輩一起共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