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外,進屋來的保鏢見到這個情景,心也微微顫抖。
他們望著面前男人,傳言中虎毒不食子,面對抉擇他還會做出殺伐果斷的抉擇麼,其中一保鏢突然開口道:“少爺,要不我們迴避下?”
弗雷瞥了一眼對方,道:“迴避,為什麼要回避?”
那名保鏢沉默了,論眼前這個情況誰看到都會覺得是這個小孩鬧的天翻地覆,他看上去像只惡魔,浴滿人血,雙眼雖沒散發悠悠綠光,可一舉一動的做法都覺得無比詭異。
弗雷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道:“算了,你去幫我檢查它!”
保鏢不淡定的搖搖頭道:“什麼,我,額,好吧,我盡力而為,不過我不知道他是被寄生還是其它的狀況?”
“很簡單,我教你,如果是被蟲族感染能體現兩種徵兆,一種高燒,另一種是出現綠色瞳孔,前者和後者都是絕症,無藥可治,而寄生的情況不一樣了,除非人體過度虛疲,那就會出現綠色瞳孔的現象,但如果一個免疫力極強的人被寄生則不會出現那種徵兆,但是也會露出馬腳,那就是無比的嗜血,舌頭會變長,就像黑夜的吸血鬼。”
“這種生物很可能是吸血水蛭變異的一部分,能將正常人寄生成吸血鬼,倘若沒有吸食新鮮的血液就會變得沒有意識,這一種更可怕,而且就算是醫官也有看漏的可能性。”
弗雷說完,微微嘆息一口氣,忽然間,餘光瞥到了櫥櫃裡,從剛進入屋子裡開始就覺得好像被人監視一樣,不過這等下三濫的手段,接受過訓練的弗雷自然不會感覺到,雖然並不是略帶敵意的注視,但被這種盯望的感受時間長了還是不對勁。
他從保鏢身邊擦肩走過,並拍了拍他的肩膀,保鏢嚇了一跳,但還是跨過一灘血跡,蹲在嬰兒的面前,用手帕將孩子上身的血跡擦拭乾淨,撕開嬰兒襁褓的上衣,嘴貼著額頭感受起體溫的差異,同時一手摸向背部,輕微感受著什麼。
弗雷走到櫥櫃前,輕輕的拉開櫥櫃,櫥櫃雖然隱秘,但是也足夠藏下一個成年人了,而且誰不知道會不會是寄生的傀儡,拉開櫥櫃後,他幾乎眼神定格在面前的一幕上,趕忙向前把裡面的人拉了出來,眼前這人是家中的育兒保姆,是一名老太太,年紀已經很大了,但是家裡的環境不太好,被徵召來當了育兒保姆。
此時此刻,她正全身顫抖,臉色也被嚇得慘白,兩手抱在一起放到胸口呈拳頭,嘴裡顫顫巍巍上嘴唇貼著下嘴唇,好似在發抖還神神叨叨的念著一些經文....
弗雷趕緊給育兒保姆檢查身體體徵,結果他舒了口氣,只見這個白髮老奶奶依舊是不掙扎,就連有男人在他身上亂摸也毫不在乎,瞳孔放大,呼吸聲有點急促,依稀間瘋癲的話語中還帶著顫音....
“一切正常。”保鏢抱著嬰兒笑道。
“我這邊也是,點把火,把這房子都燒了吧,然後大家搬出去換個地方。”
弗雷一把拉過育兒保姆手背到背上,他隨手將打火機遞交給身邊的保鏢頭目,自己就先下樓了,這名老奶奶神色間還帶了點恐懼,但隨著下樓,離那房間越來越遠,她的呼吸聲反而平復了許多,走出別墅就回到庭院中。
抬頭看了眼身前的保鏢,臉上帶起了難看的神色,低聲道:“淋上汽油,等一隊出來,就燒了房子。”
光是聽到主人這麼說後,臉上的神情不淡定的抽了抽,但很快還是有人反應了過來,從身後車後備箱取出油桶,拔掉油漆上的塞口,一人一人從車邊接過油桶,隨即繞著別墅附近邊走邊灑了起來,很快,空氣中都蔓延著汽油的味道。
等了好一會兒,幾個人衝了出來,那些人驚愕的察覺到不對勁,但發現背後一陣火熱的熱風吹來,正後方的別墅口開始湧現熊熊烈火,接著是二樓還是爆炸熊熊燃燒,等他們跑到庭院的正中央,剛才的位置也迅速被火焰包裹。
“吼!”
別墅裡,傳出了強烈的嘶鳴聲,讓人不由得一顫。
絕對不知道沒想到蟲子的數量會這麼多。
然而,那些聲音很快就淹沒在熊熊燃燒的烈火中。
弗雷把育兒保姆放到小車旁休息,接著,他又走近保鏢身前,抱過了嬰兒,他轉過身望著燃起的大房子,就像是一頭兇猛的野獸在烈火中痛苦的掙扎,玻璃爆裂聲不斷產生,隨著一道熱浪撲襲而來,清脆的響聲不斷的對映在天空,高溫不斷反彈,有時甚至還會吹到庭院中央灼燒人體。
十幾分鍾後,二樓迅速塌陷了下去!
一晚上的辛苦,讓一整座建築物成為蟲族的陪葬。
眾人虛脫的坐在地上,抽起煙來,他們沒有直接睡覺,因為現在這個時候睡覺很不安全,他們看著弗雷的背影來到食腦蚊的屍體前。
就見他提著剃刀,洶湧的刺向食腦蚊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