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盛在江陵城裡拼命的作,一直到了三天時間滿了還有些意猶未盡。
他看著那起到一半的“鷹揚學院”,心中悵然若失。
接著打馬四處巡視一番,路過他審案的大槐樹,經過他表彰節烈的牌坊,還有他勸學的“文向亭”。
在大火中被焚燒的屋寨正在被清理,每隔三五步就有正在熬煮的粥鍋,凡是幫著救災的百姓都可以量腹而食。
一些年輕的青壯被組織起來,有的專門勾開廢墟檢視有沒有被活埋的倖存者,有的則尋找有沒有火頭隱患。
徐盛對待趁火打劫的流氓混混簡單粗暴,凡事被抓到的一律被割掉腦袋懸掛在路邊的樹上。
一時間宵小遁走,百姓稱快。實際上,這樣的情況並不多,因為有很多的遊俠兒,早已經在徐盛之前的判案中,被他嚴懲不貸。
失去房屋的百姓被臨時安置在那些逃散的豪強家中。
有些失去雙親的孤兒,也被徐盛做主,給了失去後代的孤寡撫養。
徐盛馬頭到處,都有人跪倒。
那些人都有些恍惚,不知道這個容易碎的夢會在什麼時候清醒。
就在今天啊……
徐盛看完一圈,心裡不但沒有終於不朽的成就感,反倒心裡有些累。
他策馬帶著步昭趕回了西城營地,路上步昭問了一句,“將軍,要不要在蕪湖也這麼搞?”
徐盛有蕪湖作為他的轄地,在江東這樣的政治氛圍下,雖然蕪湖不是他直接的奉邑,但是給他養兵的地方,那徐盛就有著極大的自主權。
聽了步昭的話,徐盛悶聲回了一句,“我又不傻……”
說完長嘆了一口氣,策馬入了營寨。
步昭抬頭望天,神情也有些嚴肅。
他低下頭來,一帶馬去了正在修建中的“鷹揚學院”,現在已經接近傍晚,到了快放工的時候。
百姓們仍舊在熱火朝天的幹著。
這兩天從城外運來的大木已經被颳得光熘熘的,有些已經解成了木板,放在太陽底下曬著。
摻了稻草的泥胚摔打的上了勁,就被送去夯築牆壁。
幾個木匠在指指點點的,商量著什麼時候上樑何事。
步昭輕輕咳了一聲,說道,“好啦!今天的工就到這裡,明日各位依舊早來。”
聽了步昭的話,那些百姓都不好意思接著就走,嚷嚷著說道,“徐將軍這麼大方,咱們得多使點勁!”
步昭搖了搖頭,平靜的說道,“走,徐將軍軍令如山,你們違抗,會讓他不高興的。”
那些百姓這才停了手裡的活,先跪下遙遙謝了徐盛,又跪下謝了步昭,這才去水盆那裡洗手,去取自己的糧食。
守著糧堆計程車兵照常發了糧食,很快天色暗了起來,百姓們都漸漸走遠。
步昭朝他們使個眼色,那些守糧計程車兵取來幾個稻草人,為他們披上衣服,歪歪斜斜的往糧堆上一靠。
接著,剷土熄滅了火堆。
周圍一下子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