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有一個風姿頗美的侍女,還一個勁向馬忠拋著媚眼。
馬忠本就不是無動於衷的木頭人,再想想眼前的嬌花,很可能不出幾個時辰,就會變成一具死在混戰中的屍體,他心中有了一絲莫名的情緒。
馬忠指了指那個女子,說道,“你過來。”
那個女子心中大喜,她只是一個有些姿色的侍女,如果不能得到個好歸屬,以後不過淪為一個玩物而已。
那個女子跪在地上,膝行至馬忠席前。
“妾身叫做婉兒。”
馬忠一探手就觸控到婉兒的臉頰,軟軟綿綿,柔柔弱弱。
馬忠憐惜的托住她的下巴,嘴中說出了極煞風景的話,“這樣大好的頭顱,不知道會被什麼樣的莽漢斬落。”
婉兒吃了一驚,渾身一抖,像是觸電般的從馬忠手中逃離。
馬忠也在說話間斬斷綺念,重新恢復了那陰沉冰冷的模樣。
他對那些或豔羨或狐疑的侍女們說道,“好了,都別忙了。今天都好好休息休息。”
馬忠的話讓那些侍女們一頭霧水。
有些膽小的連忙跪倒在地,口稱,“死罪”。
其他侍女惶惶無知,也都附和著跪地請罪。最新最快更新
遠處的管家看到,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急急的趕過來,跪地說道,“不知道這些粗笨的丫頭,哪裡得罪了貴客,我一定種種懲罰!貴客有什麼想要的,可以說給小老兒,小老兒一定盡力效勞。”
馬忠搖了搖頭,說道,“我說,你們都去休息,我想安靜一會兒。”
管家聽了狐疑的抬頭看了一眼,待確認馬忠的確是這個意思,這才帶著眾位侍女恭恭敬敬的退了下去。
在這個還有點人性就算的上好人的大亂世,馬忠仍舊保留著小小的一點悲憫。
等待的時間過的很慢。
但時間畢竟在走。
張達回來過一次,他成功的幹掉了張芳派出去的僕人,或許是張達的動作驚動了張家的人,又或許是那個傳信的僕人遲遲未歸引動了張家的警覺,整整一個下午,張芳都沒有再派出旁的僕人去聯絡。
馬忠自言自語道,“這個張家不能留了。”
接著問道,“現在只有範疆守在那兒?”
張達回道,“還有沈右御手下的人。”
“讓你出城送的信,送了嗎?”
張達恭恭敬敬的答道,“徐將軍已經知道門路了。”
馬忠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天色漸黑的時候範疆也回來了,因為離徐盛攻城的時刻已經很近,再封鎖張家已經沒有多大的意義。
這個時代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夜襲。
夜盲眼的普遍存在,讓夜襲變成殺傷力極大的雙刃劍,一不小心玩個套路就能把自己玩死。
夜襲的最大好處來自於心理層面,也就是更方便製造恐慌而已。
一般來說,夜戰都是在月色極佳、視線很好的條件下發生的。
隨著天色黑透,銀灑灑的月光籠罩了江陵城。
馬忠和範安一起用過晚飯,陪他去後院檢視他那些摩拳擦掌的私兵部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