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忠急忙問道,“那朱校尉呢?他怎麼沒回來?”
探子答道,“朱校尉也已經趕往江南。”
說完憂心忡忡的道,“希望能來得及!”
馬忠閉上眼睛,迅速的把所有的事情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要拯救當前的局面,已經不能猶豫了,只有攻佔江陵才能徹底的攪亂風雲,讓近在咫尺的張益德不敢擅動。
馬忠睜開眼睛凌厲的問道,“那朱剛烈有沒有安排進城的事情?我一刻都不能耽誤!”
那個探子忙道,“朱校尉早有吩咐。”
馬忠緊繃的臉這才有些和緩,要是這件事都做不好,那孫尚香就真的沒有回天之力了。
朱剛烈的看來的確對江陵城有些控制能力,那個探子來了之後,安排馬忠和一個驛丞秘密相見。
隨後由那個驛丞口授了一點不痛不癢的情報。
之後馬忠就換上一身衣服,以驛站兵的樣子混進了江陵城。
雖說那個驛丞千叮嚀萬囑咐,要馬忠將情報遞上去,不要兩邊對不上。但馬忠已經根本無暇顧及到他的死活。
馬忠急匆匆的趕到荊州牧府,這裡的守卒早就熟悉了馬忠,知道他是治中從事潘的人,不但不攔,反倒向馬忠行了一禮。
範疆和張達早就等的焦急,見馬忠回來才長出了一口氣。
“怎麼樣?都安排妥了嗎?”
兩人忙道,“該派出去的眼線都派出去了,沈右御十分配合。”
馬忠點點頭,鬆了口氣,問道,“潘那邊什麼情況?”
張達說道,“潘去見了糜芳和傅士仁兩個,好像沒有得到什麼好臉色。糜芳傅士仁奪回兵權,又壓下了江陵的亂子,他們正要顯功,哪肯替潘洗脫,都要得意洋洋的看他的熱鬧。”
馬忠有些不可思議,“難道這兩個不怕江陵城大亂嗎?這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張達說道,“糜芳和傅士仁他們兩個,調集了許多郡兵把守住各處礙口,他們守的很是嚴密,看來他們也沒大意。”
“原來是這樣。”
馬忠並沒在意。
在糜芳傅士仁看來,他們用重兵將城內的豪強分割開來,這些人就算作亂也起不了什麼大的作用,反倒可以讓他們的功勞更加顯揚。
然而這都是建立在他們一廂情願的情況下。
他們根本沒有想過江東軍使節團的這個因素。
在他們看來,這支使節團已經落入荊州軍的掌心,只敢縮在原地固守,就算是壯起膽子也最多是奪路而逃,向江東逃散。
東邊有關羽的大軍坐鎮,他們根本不擔心什麼。
他們萬萬也不敢想,這支江東軍竟然敢攻打江陵城。
一旦江東軍的使節團對江陵的郊野和附城發動攻擊,那麼城內這些天羅地網一般的佈置,就會以無比混亂的姿態調去防禦。
那時候,只要豪強們肯出動部曲勐攻,打下來都不需要付出太多的代價。
馬忠看看時辰,對範疆、張達說道,“咱們早些去範府準備。東西就不用帶了,這個荊州牧府,我們還會回來的。”
兩人應諾,護著馬忠出了門。
三人憑著潘的關係搞到了三匹馬,出了荊州牧府衙,就向城北的范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