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不愧是從長坂坡那樣的決蕩殺場中跑出去的人物,離開了百里川之後一騎絕塵,直接回了荊州軍的地盤。
等到馬忠他們來到江陵城,人家已經舒舒服服的在江陵過了三個多月了。
糜竺看著百里川那副模樣,慢慢的走了過來,似笑非笑道,“大當家的,想不到咱們也有今日!”
百里川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大叔你好?這樣是不是氣場有點弱?
糜竺仔細打量著百里川身旁的這些人,心中忽然有了計較,嘴上卻和氣的說道,“不知道大當家的,現在可否願意把真名相告啊?”
“哦,我叫百里川。”百里川老老實實的答道。
糜竺點點頭,微微一笑,湊前了幾,推心置腹的說道,“百里大當家,你這樣浪跡草野總不是個辦法,我們荊州也不可能容忍你們在這裡為非作歹。你能在鄱陽順利的逃到我們江東,想來你熟知江東地理人情,要不,我做個引見,你投了我們荊州軍如何?等到以後,你未必沒有衣錦還鄉的可能。”
臥槽!馬忠已經有些接受不能了,這糜竺三言兩語的功夫,居然想發展我們做下線,反攻江東?
百里川被糜竺猛然這麼一問,問的手足無措,向馬忠狂打眼色。
馬忠眼前一黑。
百里川,你大爺的!你大爺的!
糜竺立刻順著百里川的目光找到了馬忠,面上帶著一絲狐疑,“嗯?這位是?”
馬忠臉上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我是、我是他的師爺……額,不,二當家。”
好吧,好不容易幹翻了潘璋當上老大,出門一轉彎又特麼成了二當家了。
“哦——”糜竺瞭然的點頭。
這就正常了,荊州軍中有什麼大事小事,劉玄德也是問軍師來著。
“那二當家你是什麼意思?”
馬忠也是糾結無比,這件事情的利弊倒也兩說。
加入了荊州軍中,那他們這些人就像是藏入河流的水滴一樣,實在是安全的不能再安全了。任他們怎麼搜檢,也不會想到江東的奸細已經進入荊州軍內部了。但這也意味著自己這些人受到的限制也會很大,調查起情報來拘束很多,就如同河水會受到河岸的限制一樣。
糜竺身旁的那些侍從這會兒也聽明白了,原來這幫人是江東軍那邊的江洋大盜。現在在江東混不下去了,才逃到荊州這邊。
這些危險分子到了哪裡都不受歡迎,錦衣紋繡的侍從們互視一眼四下散開,隱隱將他們包圍起來。準備等會兒一旦談不妥,就開始動手拿人。
糜竺好歹也是個從事中郎,手底下還是有許多能打的精兵的。
周善是真正完全懵逼的那一夥兒。
眼前發生的一切讓他一點都看不明白,難道我喝多了,這幫人是和我一夥兒的嗎?
眼看這不能善了,馬忠暗歎一聲,向百里川說道,“大當家的,既然這位大人抬愛,咱們得知道好歹才是。”
糜竺聽了喜笑顏開,一張圓臉都紅潤了許多,“好,好,二當家果然識相。”
馬忠暗道做戲就得做全套,立刻打蛇隨棍上,講起了條件,“那不知道大人準備給我們大當家的什麼禮遇?”
“起碼是個校尉!”糜竺拍了拍胸脯,“這點情面我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