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桓虎軀一震,瞪大眼睛看著袁奎,“賢弟,計將安出?”
你特麼有臉叫我賢弟?!
袁奎壓下火氣,目光一閃,“我聽說不少人都在賭城外那場火併到底誰贏,我們不妨搏一票大的,押武猛校尉營獲勝。”
朱桓擺擺手笑道,“這怎麼可能呢,我聽淩統說了,光鮮于丹就借給徐盛兩個校尉營。再加上徐盛的本部兵馬,拿下一個校尉營不和玩兒一樣嗎。”
袁奎知道不說明白,只怕朱桓下不了這個決心,“潘璋現在不在武猛校尉營,裡面管事的是個司馬,叫做馬忠。”
朱桓點頭附和道,“這我也聽說了,外面不都傳著徐盛手下的校尉點名要找馬忠要人嗎。”
袁奎正色道,“這人我見過。這個馬忠很不簡單,非常危險,說起來,我都有點憷他。”
朱桓納悶,有些摸不清袁奎想說什麼。
“我覺得如果徐盛的人少於五個校尉營,想一時半會兒拿下他的營頭,根本就不可能。”
朱桓頓時就瞪大了眼。
而在窗外遠遠靜聽的呂範卻眯起了眼。
袁奎又打聽,“你們現在賭什麼?”
朱桓連忙答道,“我們現在賭,一直到明天下午,到底是徐盛打破武猛校尉營,還是武猛校尉營能堅持下來。”
袁奎想了想又問,“那你估摸著徐盛那邊能出到多少人?”
朱桓摸著下巴盤算了一會兒,“要是我的話,能借到鮮于丹的兩個校尉營,最多也就再借一兩個校尉營。借兵畢竟是要欠人情的,再說就一個校尉,能翻起多大風浪。”
袁奎臉上有了笑容,他攤開五指,“五個校尉營以下!要是打五個校尉營,堅守一天,我覺得他能做到。”
朱桓滿臉狐疑,仍舊拿不定主意。
不過對於一個賭徒來說,實在難以抵抗這種小道訊息的威力。
想來想去,朱桓終於按捺不住對高賠率的貪婪,他咬了咬牙道,“好!我就再拿出些錢來押上。”
袁奎直哼哼,“你把兵馬都押上了,你哪來的錢?”
朱桓這才想起自己破產的事實。
袁奎開口,陰惻惻的說道,“無妨,你可以把周豹的營頭押上。”
朱桓連忙抹了一把汗,哈哈笑著轉移了話題,“尚需斟酌,斟酌。”
窗外的呂範卻是悄然離開,滿臉的若有所思。
……
周胤找了呂當做幫手,覺得腰桿都硬了幾分,騎在馬上倍覺威風凜凜。
呂當似笑非笑的看著這位摯友的紈絝弟弟,心中想著,想不到周大都督家裡也這般家門不幸。
周胤趾高氣昂的又去尋賀達。
誰料讓門子通報了半晌,一個穿著一身華麗衣甲的青年出來,不屑的掃了周胤一眼,“我父親說了,周家的小兒子不是什麼好東西,不能讓我大哥和這種人交往,請回吧。”
周胤氣的褲子差點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