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整片不可觸控的遠古戰場陷入巨大變動的十二天裡,不願放棄這個巨大的蛋糕,依然駐守在這塊大陸之外的所有勢力艦隊,幾乎是懷著敬畏的心情看完了全部的廝殺場面。
像是擁有了默契一樣,只要看到了監視裝置傳來的影象,看著這個已經可以稱之為傳說的戰場上留下來的唯一一個身影,所有人都陷入了膽戰的沉默之中。
從異變開始時的全力救援,到明確的得出來派駐前往大陸上的部隊全員陷入了瘋狂之中,再也無法救援的結論之後,這群人幾乎是度日如年的觀看著戰場的走向。
整片大陸只剩下了一個活人,這種令人膽寒的結果,讓每一名指揮官手腳發麻,看著那個被血色染滿全身的身影,所有人都生出了面對食物鏈上層天敵的懼怕感。
等到大陸像是重新恢復了原貌,而那些已經死亡,或者是復活之後又一次死亡的身影完好無損的出現在了大陸之上的時候,這種懼怕就被無限放大。
而等到這些身影齊齊的跪倒在唯一一名存活者腳下的時候,這種無限放大的懼怕,就變成了不敢相信的撕裂心臟般的夢魘。
該怎麼辦!該怎麼辦?面對這種超出了所有人的常識認知,荒誕的讓人不敢相信,卻無比真實的擺在眾人面前的恐懼場景,就連最穩重的人都能嚇的六神無主。
裂縫大陸之上,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士兵密密麻麻跪在腳下的白智,看似威風無比,卻沒有別人看來的那麼風光。
一股從大地上突然冒出,詭異的像是要改造全身結構的靈能,讓白智自從植入了基因種子,學會了隔絕疼痛感之後,再也沒有品嚐過的巨大疼痛佈滿全身。
遠超普通人忍受極限的痛苦,讓白智的腦仁突突直跳,因為忍耐而不由自主膨脹起來的肌肉,擠壓著血管像是小蛇一樣不斷在皮下蠕動。
這是,難道要把自己改造成那些惡魔一樣的形態嗎?
絕對不允許啊!
咬牙調動起身體每一絲血紅色的靈能,在那股憑空冒出的靈能經過一寸寸血肉骨骼的時候,就用血色靈能打碎了改變之後的身體結構,又重新重組。
這就等於人為的為這份痛苦再加上一倍!
表現在身體之上,就讓白智的身體變得怪異無比。
一塊肌肉剛剛充氣似的高高隆起,緊接著就會像是破碎的瓷磚一樣再一次粉碎;
手指長出了尖尖的利爪,馬上就變得鬆軟,最後收縮排入指尖,恢復成了原狀;
背後隆起肉包,未成型的蝠翼還未撐破面板,就被打碎成了肉末,重新組成了脊背;
腿部骨骼伸長,馬上就要變成蹄狀,血色靈能一個衝擊之下,骨骼粉碎,被強化之後的骨骼又一次迴歸了人形結構。
每一個構成人體的基本粒子,人類的基因結構一次次被打碎重組,到了最後竟然擁有了一種無比怪異的基因構造,就像是螺旋體上披上了一層晶瑩的結晶體,以螺旋體為核心的細胞都呈現出了結晶結構。
身體上的痛苦還不是最要命的,那一波波像是火焰一樣不斷衝擊著白智理智的憤怒,才是最可怕的東西!
第二人格不斷抬頭,這次卻不同於以往,這個第二人格在某種不明原因的促使之下,像是要吞噬白智一樣,攜帶著大股的紫色靈能,一遍遍的不斷洗刷著白智的腦域,一聲聲的吼叫,模模糊糊的出現在白智耳邊,卻讓人怎麼也聽不清楚。
又要帶動靈能粉碎身體異常的變化,又要耗費極大的精神壓制能夠讓全部理智消失的第二人格衝擊。
白智連罵孃的心思也升不起來了,到底是什麼支撐著白智挺過了比起撕心裂肺更加可怕不知多少倍的痛苦呢?
等到所有的痛苦最終結束,白智恍然大悟般的累到在了地上,MMP,支撐自己的竟然是教官大漢在自己腦海中激昂的像是誓言一般的狂吼!
“我們是利刃,我們是堅盾,我們是早已被人忘記的戰士,我們是這個世界懼怕的存在!我們,只為了一個人獻上所有的一切,也只有一個人能夠擔當的起我們的忠誠!世間僅存的希望,偉大的人皇陛下,請帶領著我們,為您鑄就不朽的鋼鐵王座!”